此时夜色朦胧,华灯初上 , 所有美好的夜景在我的眼前迷离成颤抖的光线,在我的身体即将坠落的时候,霍瑾年提住了我那根没有受伤的腿,他的声音低沉,甚至带着一丝嘶哑,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呜咽的舔舐着伤口:“为什么要骗我?”
在我跟刘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霍瑾年曾经问我是不是跟他认识 , 我摇头否定。
我本来就有些恐高 , 再加上晚饭还没有吃 , 眼前一片眩晕 , 好像迷离的灯光忽而炫目忽而微弱,我全身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 , 但是人一旦被bī入了绝境,就会变得无所畏惧。
我迎着冷风嘶吼道:“霍瑾年 , 你有没有经历过被最敬重的人一点点把尊严跟希望全部撕碎的绝望?你有没有被人剥光了衣服,摁在讲桌上,然后被同学嘲笑的经历?我那时才十三岁 , 我以为我可以凭着优异的成绩考上省城的中学,脱离那个魔窟,我以为就算我在家里被那个糟老头子欺负 , 我也可以擦干眼泪用优异的成绩告诉所有的人,我阿悄照样能活出个人样来!可是这一切都在那一年被毁了!”
我哭的泣不成声:“霍瑾年 , 那年我才十三岁 , 我才十三岁……我的人生刚刚开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段过去对我来说是人生的wū点,我痛恨那段过去 , 我努力的想要忘记 , 更不想把伤疤再次撕裂给你看,我害怕……我好不容易才像个人一样的活着,怎么可能用那些肮脏的事情来恶心你。”
霍瑾年没有松手,他沉默了片刻 , 猛然把我拉了上来 , 我的脊背靠在冰冷的墙壁 , 大口大口的呼吸 , xiōng脯不断的起伏着 , 我甚至忘记了腿上的伤痛 , 只是瞪大流着眼泪的双眸盯着霍瑾年。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起身离开 , 片刻后医生走进来把我扶到了床上 , 重新为我打上石膏 , 将我的腿悬在固定架上 , 整个过程中我又哭又笑,还得医生以为我真的摔傻了,不断的提醒我,稍后要给我做个脑部ct。
我流着眼泪笑着对他们说道:“我没事的。”
他们帮我换了一间贵宾病房,我躺在柔软的病床上,咬着手,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霍瑾年差点杀了我,可他最终还是相信了我 , 我是不是捡回了一条命。
何老师也听说了我跳楼的事情,她从更衣室里找到了我的包包跟手机 , 给我带了过来:“阿悄,你怎么从二楼跌下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何老师,以后不要跟那个刘教授交往了,你是一个好女人配得上更优秀的男人。”
她也通透的女人,被我这么一点拨 , 然后又会想到晚上见到刘明时的情形 , 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扭头看了看我打着石膏的腿:“哎 , 看来你要两个月之后才能跟我学惊鸿舞了。”
我也有些难受 , 下个月就是电影学院的面试时间了 , 被我这么一耽误,恐怕这学要等到明年再上了 , 可是谁又说得清明年会发生什么事,或者我还能不能在他身边待到明年?
何老师走后,护士小姐端了热腾腾的小米粥还有几碟子小菜过来 , 我只喝了几口粥便没了胃口,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梦中时常被霍瑾年那凶狠的眼神 , 还有眉宇间的戾气吓醒,男人把面子看得极其重要,刘明竟然跑到他面前当着客人的面炫耀他干了霍瑾年的女人 , 这对霍瑾年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 我知道霍瑾年绝不会饶了刘明 , 但他恐怕以后也不再会碰我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一条短信惊醒,我爬起来把手机划开一看,瞬间呆住了 , 短信的内容是大学教授与猪做 , 延时一个小时。
我颤抖的点开视频,视频里里的刘明趴在一只母猪的身上,他的身体剧烈的起伏着,那满身赘肉还有白花花的pì股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不断的颤抖 , 那头猪被捅得嗷嗷的叫 , 刘明也跟着嘶吼 , 他的面色cháo红 , 一直处于兴奋之中 , 当猪受不住这份折磨 , 拔腿就跑的时候,刘明发疯一样的追了上去 , 扑在猪身上直接开干。
他的家伙又黑又小 , 上面黏连着血红 , 面部表情很是狰狞 , 似乎沉寂在无法满足的痛苦之中,我知道他一定是被人喂了药,否则怎么连一头猪都不放过?
最后那头猪被捅的屎niào流了一地,隔着满满的屏幕都能感觉到那种猪sāo味,刘明依旧沉寂在抽动的快感中,最后那头猪竟然被活活的捅死了。
整个屏幕都是辱骂刘明的网友。
“简直是衣冠禽兽,还大学教授呢,连一头母猪都不放过。”
“斯文败类啊,竟然把母猪都捅死了,这是有多饥渴啊。”
“听说这个大学教授是因为在厕所里偷拍女学生而被学校辞退的。”
“何止啊 , 他卡着毕业论文不过,威胁着女学生陪睡。”
“这种人怎么还活着啊 , 该被捅死的是他啊,简直是垃圾,打教授的脸。”
我退出了视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件事情肯定是霍瑾年找人做的 , 虽然很解气 , 但我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 霍瑾年对侵犯他利益 , 驳了他颜面的人从不心慈手软 , 那么接下来他要对付的人恐怕就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