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屋三郎就说:最好我能在这魏家村潜伏下来,这样背崴队一旦下山,我们就能打他个伏击。
我孙子少佐就说:为什么不直接到尖山村去潜伏呢?
近江屋三郎看一眼我孙子少佐,到底不是特高课出身的,近江屋三郎就解释道:这背崴队警惕性肯定很高,而尖山村的人彼此都熟悉,我直接进到了尖山村以后,肯定随时被关注着,这样一是容易bào露,二来也不便于开展活动。
我孙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就笑道:就像一只狼进了羊圈一样。
近江屋三郎就说:用中国话来说就叫鹤立jī群,想不显眼都不行。
2
第二天一早,近江屋三郎出了住的日昇旅社,就来到了县城东门外的较场坝,很多从江苏或者滁州逃难过来的老百姓,就待在那里,这些人指望有大富人家,要佣人或者帮工什么的。
近江屋三郎早上又是一副教书先生模样,一路上很多人都来找他:这位先生,有什么活计就让我做吧,我很勤快的。
近江屋三郎没有做声,就慢慢走走看看,突然他看见人群稀少的地方,边上坐着一个人,是一个40多岁粗手大脚的农村女人,旁边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他就走了过去询问,原来那农妇就是安徽人,但很早就在江苏那边生活,这不是打仗吗?她男人就带着她和儿子准备走回自己的老家,不料他男人走到这里就病死了,她们就流落于此地了。
近江屋三郎叹息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呀,我的内子,哦,就是我太太,也半道走散了,她还带着孩子,这兵荒马乱的!我只记得她说,她老家在这梅游县的许家镇一带,这不我找了好几天,一点音讯都没有,我准备到许家镇那附近去赁个房子,在那里守着,也许就碰上他们娘俩了,你如果愿意,可以来帮我做点事,就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
那农妇喜出望外:先生,我以前在那徐州,也是在大户人家做事的,家里的一切事情,我都做得理理顺顺的。
谈好工钱用大洋结算,每月2个大洋,虽然比不过在徐州时高,但这年月哪里还lún得到她挑拣?
这农妇说:自己婆家姓刘,都叫我刘婶。老爷,咱们住在哪里的?
近江屋三郎连忙摆手说:不要叫我老爷,我以前就是个教书的,我姓吴名安之,叫我吴先生就好了。我们先住在旅社里,等在许家镇附近找到房子,就搬到那里去住。
3
与此同时,特务大队派了二三十个人,连同许家镇便衣队的,直扑魏家村,进村就直接把靠着大路边的一个院子给围了,翻的翻墙踹的踹门,把那户人家里的两口子就给绑了出来,临走的时候,特务大队的便衣就在村里四处大声吆喝:魏石匠私通抗日武装,这就是下场!
村里那魏老汉,又爬在院门那里,从门缝里面看着外面的动静,这魏石匠通匪这事情他也知道,但并不是他报告给宪兵队的,都是本村沾亲带故的,他还抹不开这个面子告密。
这是徐善宝被抓后交代的,提到这魏石匠是县大队的交通员,他儿子还在军分区独立团当兵呢。
当时我孙子就想着,有魏老汉这个坐探在,就故意留下了这魏石匠,希望在县大队或者背嵬队在魏石匠这里接头的时候,被魏老汉发现。
但魏老汉又没有接受过正式的训练,提供的情报也是半对半错。昨天夜里我孙子就与近江屋三郎商量,既然这魏家村是背嵬队下山的必经之路,就把县大队的交通员给抓了,让近江屋三郎潜伏进魏家村,一旦发现背嵬队的动向,就第一时间放军鸽送回情报。
第二天,许家镇便衣队的就把村长叫去,告诉他,魏石匠两口子的事情小不了,且要关好久呢,他从大牢里带话,帮忙把房子赁出去,好歹收点钱让老娘能过日子。
村长心说:这魏石匠倒是个孝子,可谁会来这魏家村赁房子?
没曾想,隔天就有个妇人到这里来到处访人,说自己东家的太太带儿子走散了,老家就是这山上的人,东家要赁个房子长住就近寻访。
村长就把刘婶带到魏石匠的院子去看,刘婶一看,这小院不错,就做主把这院子给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