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疯狂的学习alpha小孩们要学习的课程——军事、地理、政治、历史……各种冷热武器各种机甲战舰的型号……
每天按照一个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作息表来生活、学习、锻炼……
我在孤儿院仅有的一个朋友——一个beta女性阿露,她惊讶的看着我,不可思议的问:“埃文,你这是……终于打算听从我的建议,以o的武力,然后去端了omega监管保护部门么?”
我这时候正挂在单杠上做着几乎让我连胆汁都吐出来的腹部绕杠,气都喘不匀:“没有……我只是……”我又绕了一圈,强烈的眩晕感差点让我已经开始虚软的手臂松开,“只是……和别人……有了……一个约定……”
咬着牙又翻过一圈,我终于支撑不住从单杠上摔了下来。
阿露接住我——她比我大两岁,又是个身体素质不差的beta,这对她来说很容易——她皱着眉,一脸责怪:“埃文,你这样下去不行……你是个o的训练强度。”
我扶着她的肩膀,坐直了身体,努力驱逐盘桓在我大脑里不愿离开的眩晕感:“我没事的,阿露……这是我唯一一次机会。”
这是我唯一一次抓住自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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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院长来验收我们的努力成果了,我这时才知道整个孤儿院43个omega竟然有32个参与其中——剩下的那11个omega没有参加是因为他们身体素质太差,院长根本没有告知他们这件事。
院长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里面有我们32个人的身体素质报告、综合考试成绩和体能测试成绩。
“说实话,我很意外你们会这么努力。”院长先生没有直接宣布我们的成绩,他往日柔和的目光现在正向鹰隼一样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扫过,“虽然这场努力会有31个人失望而归,但是我希望你们所有人在以后也能如此努力。omega之所以受到如此对待,就是因为娇生惯养的omega们的成就仅限于艺术类。”
“如果每个o相同……哪怕只有beta那样的实力,omega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你能打败alpha,那么即使你是omega,也无人能够限制你的自由。”
说完这么几句话,院长先生打开了那个文件夹,念出三个名字:“洛尔、埃文、凯瑟琳……你们三个的数据是最好的,你们跟我来,做信息素伪装剂的抵抗反应实验。”
我们三个人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每个人都注射了微量的被稀释了的alpha信息素伪装剂。
抵抗反应最轻微的那一个,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被注射了这种东西让我很难受,原本让我畏惧无比的气息从我自己的血液中散发出来,alpha信息素与omega信息素在我的血管中彼此冲撞……疼痛使我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完全没有办法分出一点注意力去看一眼旁边那两人的反应情况是怎样的。
等我终于从那阵痛苦中解脱出来之后,院长先生微笑的把那只针剂交到了我的手中:“恭喜你。”
——最后到底还是我赢了。
院长先生欣慰的告诉我,我的抵抗程度非常轻微,只要熬过信息素伪装剂最初的伪装反应,我就可以获得至少70年的自由。
洛尔和凯瑟琳我都不熟悉,但是在实验结果出来的之后,他们一人给了我一个拥抱,告诉我:“祝你自由。”
——好吧,几十年后alpha信息素伪装剂失效了的我自由与否难以评估,但是我们的孤儿院,先后出现了上百个能够单挑alpha的omega。他们高举omega人权独立旗帜,以实力向全联盟的omega证明我们不是弱者我们也应该获得自由……
因为错误教导而导致omega们有反社会倾向而被omega监管保护部门带走“喝茶”的院长先生被我亲自带回来之后,向我表示,在一个错误的时代,正确的三观总是被排斥的。完全无视了那些恨他恨得咬牙切齿,警告威胁说要杀了他的alpha们……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身为alpha的院长先生不但是个难得的omega独立主义者,更是和军部有关系。
我抖着手,几乎拿不住那支针剂,院长先生微笑着握住了我拿着针剂的那只手,翻开我另一只手臂,对准了静脉,将针管里面的液体缓缓推入。
比之前更为剧烈的痛苦像是接触到了火苗的汽油一样猛烈的燃烧起来。
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一忍……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