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的时候,一大坨恶露垮了出来,热乎乎的贴在安然的大腿上,往下流着,到了小腿处,她哀嚎一声,抽出一张纸巾来,将腿上的那条血给擦了擦,但恶露会一直流很多天,安然不用卫生巾的话,总是会弄脏腿的。
这世上,估计已经没有比安然更狼狈更脏更倒霉的产妇了,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想着自己既然已经脏成了这样,那就更脏一些,也无所谓了,于是丢了湿巾,任血流。
然后又想着反正消毒湿巾也多,就拿了一些,将自己的胸脯和手擦干净了,毕竟她现在是个母亲,要奶娃抱娃的,身体的这两个部位太脏了也不好。
等捯饬完自己的身体,安然就找了一套干净的护士衣服和裤子穿上,接着回了蓝光室,将那只放在蓝光室里的水果篮拿了过来,吃了里面的三根大香蕉,等着娃娃和陈娇儿子饿醒。
过不得一会儿,陈娇儿子和娃娃都饿醒了,还没等开始哭,安然就开始给俩孩子喂奶,娃娃喂的是她的母乳,陈娇儿子喝生理盐水泡的牛奶。
等将俩孩子喂饱了后,安然将娃娃抱起来,放进了婴儿提篮里,然后将陈娇儿子放进了背包里,背包里乱七八糟的奶粉纸尿裤拿出来一些,再把背包的拉链稍微拉开一点,方便陈娇儿子透气。
果篮里则放着她吃剩下的水果,还有之前找到的那一大盒巧克力和棒棒糖。
若问为什么安然的娃娃就放在提篮里,陈娇儿子却悲催的放在背包里了,当然是因为亲疏有别了,提篮就那么大点儿,根本放不小两个婴儿,都这光景了,安然能把陈娇儿子从新生儿科带下去,就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她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待在背包里,把陈娇儿子当宝一样的放在提篮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