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然这会儿心里也好烦,她琢磨着应该怎么才能把自己女儿从新生儿科弄出来,顺手帮了17床拿个面包,可没心思也惯着那18床。
走回了自己的帘子里,安然拿出手机来,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想着这会儿还能联系到谁,谁还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将自己的女儿,从新生儿科里面弄出来。
帘子又被掀起了一个角,17床面上有些冷汗,忍着刀口上的疼痛,对安然说道:“哎,我俩说说话,不然我这也疼得难受,你叫什么?”
“安然!”
安然垂着头,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上的名单,翻着里面的电话号码,靠站在自己的床边,脑后垂着一个松松垮垮的发团,发丝因为方才出了一身大汗,显得油腻腻的,看起来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叫胡帧,你可以叫我帧姐,看起来你比我小很多,你满20岁了吗?”
“满了,我快23了。”
“喔,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未婚生育的呢,你看起来好年轻,那你老公怎么没来陪你啊?”
剖腹产的胡帧,看样子是真的疼得厉害,一直在找话题同安然聊,安然心里一急躁,电话本也不翻了,直接抬眸看着躺在床上的胡帧,说道:
“帧姐,我觉得这家医院中邪了,我先出去看看情况,你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