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口水,其实也不尽然,口水好歹是清亮的,但这些医生的口里,流出的却是某种黄色的粘稠液体,仿佛...就像是沾在安然药瓶上的那口黄痰一般。
高等智慧生物那趋吉避凶的本能,教安然猛然转身,顾不上侧切,也顾不上五脏六腑被吊着的那股难受感了,她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捂着自己装满了恶漏的肚子,在不影响侧切伤口的情况下,有多快移多快,赶紧往乘客电梯走,她想去五楼的新生儿科。
她想通知新生儿科的医生护士,妇产科需要人手帮忙,然后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自己的女儿从新生儿科里面偷出来,这家医院不能待了,一刻都不能待了。
天空一道炸雷,惊破了黑夜,大雨突然就这么倾盆而下,电梯久等不来,安然等不及电梯了,撑着浑身的力气,进入安全楼梯爬楼,短短一层楼,爬了她至少20分钟,爬出了一身的大汗出来,仿佛被雨淋了一遍般,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结果,好不容易爬到了五楼的安全楼梯门口,隔着门上的那一片透明玻璃一看,新生儿科来来回回全都是人,这还不算,每个人的额头上,竟然也全都是青色的筋,嘴里也不受控制的流着黄痰。
这些人里,包括医生护士,还有等在蓝光室、新生儿重症监护室、以及新生儿普通病房外头的那些家属们,无一例外,这些人不是糟了邪,就是得了什么传染病,这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