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白霜落的声音比他更高更尖锐，“你可以连我的命，都不顾，可以对我开枪，这个时候，在这里假惺惺的担心我，又有什么意思？”

他额角突突的跳：“白霜落！”

“我有说错吗？还是戳到了你的痛处？”白霜落看着他，“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封离夜眉头紧皱：“明白什么？”

“在我和你第一次被追杀的时候，你说，你不会让我死，我的生死由你掌控。我当时，其实误解你的意思了，现在才是正确的想法。”

“你现在想到什么了？”

白霜落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不是你会保我的生死。而是，你想让我生就生，想让我死，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封离夜忽然抬脚，膝盖一弯，半跪在床上，然后伸手过来，重重的捏着白霜落的下巴：“我就知道，你还在意那天的事情。”

“那天是我永远的噩梦。”白霜落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我的丈夫，不管生老病死，贫穷或者富贵，都会一直在一起的丈夫，为了巩固他的事业，为了让他的权威永存，不顾我的性命，甚至要利用我，换来他高枕无忧。”

“你看得很透彻。”

“就是太透彻了，可也太爱了。同时，我也是真的傻。在那天过后，就该明白，就该有自知之明，就该力保自己，可封家在保许墨锦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在替你说话，我在帮助你！”

白霜落知道，她永远也无法，放下那天的事情。

她现在和封离夜的相处，非常的危险。

因为不知道哪一天，这战火就会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看，现在就已经被点燃了。

封离夜越发的靠近了她，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你还有什么不满，一并说出来吧，白霜落。”

白霜落正要开口回答他，鼻尖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