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的仇人，伺机行动了。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先下车，然后你继续开车，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

“他们的目标是我。”

白霜落马上回答：“他们也不会放过我，那就一起吧。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危险？”

封离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有些泛白。

“危险？”他忽然勾唇一笑，在这样的混乱中，这抹笑容显得格外的突兀，“白霜落，我让你走，只是不想让你成为我的累赘，但你非要和我一起的话……”

他后面说了什么，白霜落没有听清楚，因为又是一声枪响，后视镜被打飞了。

她耳朵里一直都是在嗡嗡嗡的响，耳鸣了。

如果就这样，和他一起死在这里的话，白霜落忽然觉得……

死亡，其实也不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

她侧头看着他，只见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还有薄唇边，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时候了，封离夜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白霜落咽了咽口水，耳鸣渐渐消失，她又听见了枪声，打在车身上，子弹撞击钢铁，不停的从她身边飞过。

随后，她的手臂一疼，封离夜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先跳车，我随后就来。”

“真的吗？”

“我一向说话算话。”

白霜落点头：“好。”

她再没有犹豫，拉开车门，不顾已经失控的车速，看着路边那有些望不见底的斜坡，双眼一闭，跳了下去。

封离夜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迅速，一点也没有刚刚的拖拉和犹豫。

原来，她真的只是在等他一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