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似乎快要沁出水光来,晶亮潋滟的如同一池春水,dàng着细细的波纹,激起阵阵的涟漪。
迟舒意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稍稍踮起脚,仰起头轻轻咬住他的下chún,本来微凉的chún瓣被她温热的柔软含进去,顿时温度升高了好多。
她一下一下地shǔn xī,亲眼看着他的嘴chún和她之前一样在亲吻下变得鲜红,色泽红润,叫人忍不住采撷,她又咬了一口,舌尖才不紧不慢地滑进去,与他的舌头碰到一起,便缠绵地搅成一团。
迟舒意的后背被他紧紧地按住,两个人的身体死死相贴,中间没有一丝空隙,她的胳膊勾在他的脖子上,手指穿chā到他浓密的发丝之中,扬脸主动地亲吻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主动。
从书房到客厅再到卧室,每走一步就会吻的更凶狠一些,等他把她压到卧室的门板上时,迟舒意早已神情恍惚,她的浅灰色毛衣已经被他扔到了地板上,上身和他一样只有一件衬衫,绯红的双颊像极了天边的红霞,双眼迷乱地瞪着他,却涣散的很。
她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扣子,然后环手抱住他的腰,微凉的手指和他灼烫的肌肤相碰,刹那间让慕景时猛然清醒了许多。
他低头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她,压抑着体内的yu.火捧起她的脸让他们直视着对方,深色的眸子看不到底,只是暗哑着嗓音叫她:“七七?七七?”
她的双眼沾满了水汽,迷迷蒙蒙地瞅他,片刻后勾着他的脖子极力地往上伸脑袋,最终如愿以偿地覆到他的chún上便再也不肯松开。
他心里的防线岌岌可危,已经到了要崩塌的边缘,可她像是不自知,还在不断地撩拨他。
她眯着眼咬他的chún瓣,手不断地往下扯他已经半落的衬衫,他抓住那只在他后背上乱挠的手,用最后一丝理智制住她,低头在她耳垂上压抑地舔了舔,呵着气低声问她:“七七,你要给我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征求她的同意,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就算他再难受都不会动她。
迟舒意知道,他是尊重她,所以才会这样。
他的母亲找她那日,她和他回来后把所有的事都说开,是她主动吻的他,当时她就已经默许了他,可他最终却因为自己将她弄疼就忍着不适停了下来,在医院的这半个月,他们每天都抱在一起睡,但他最多也只是探进她的衣摆在她的腰间游离抚摸一会儿就乖乖退出来,从没做过别的事。
他在琴房带着小委屈说她想折磨死他。
哪儿能?
她可舍不得。
和他亲吻的chún角微微上挑,迟舒意稍稍离开他,磨着他的鼻尖,声音细小但很清媚,气息不稳地说:“给,都给你。”
她的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被他横抱了起来,慕景时大步走到床边,弯身将她放进柔软舒适的床里,而后脱掉自己身上半挂的衣衫,慢慢覆上去。
他动情地吻着她,把头埋在她的侧颈间shǔn xī厮磨,同时修长的手指利索地解开她的衣扣,待两个人坦诚相见时,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抚下去,触到已经沁出汗来的软绵的掌心,慢慢穿chā.进她的指缝。
最终与她十指相扣,紧紧jiāo握。
事后她瘫软在床里,裹着被子就是不理他。
她早该想到的,就连之前的接吻他都能如此的凶猛甚至残bào,这种事……怎么可能下轻手,更何况做事的时候他根本就完全失去理智被情.yu所控制,这真的……太可怕了。
慕景时只能自己无奈地去冲澡,穿了浴袍出来后,发现她已经背对着他侧身昏昏yu睡。
他掀开被子,正yu将她抱到浴室洗澡,结果她倏的睁开眸子,扯着被角往回缩了缩,赌气说:“你别碰我。”
慕景时:“……”
“七七,别气了,去洗一下会舒服些。”
“你……”她那张刚刚褪去情.cháo的脸颊又顿时涨红,气鼓鼓地剜了他一眼,说:“哪里是我想折磨死你,明明是你要折腾死我。”
他竟然有点青涩地摸了摸鼻子,嘴角闪过笑意,好言好语地保证:“下次我注意,不会这样了。”
“好了,”他掰开她拉着被子的手指,撩开之后才发现她身上好多处的青紫,慕景时顿时心疼起来,扯过一条薄毯将她裹住,抱起来搂在怀里,“别生我气了,嗯?”
迟舒意眼眸微闪,窝在他怀里咬着嘴chún不说话,脸色红红的,他怎么看怎么欢喜。
慕景时轻柔小心地吻她,每吻一下就请求她的一次原谅,直到他碰到她的嘴chún,迟舒意突然狠狠地咬住,瞪了他一眼,下一秒就松开。
他眼中闪着光亮,笑问:“气消了?”
她别过脸,闷闷道:“带我去洗澡。”
第46章 chapter 46
在她父母墓碑前,两个人挽手并肩而立。
她透过墨色的镜片凝视着那两张照片,沉默了良久,突然开口说:“景时哥,我上次有没有说我爸走之前的事?”
“没有。”
她顿了片刻,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要不行了,唐姨和叶伯伯把我带到他身边,他颤抖地抓着我的手,只会用无力沙哑的声音重复着对我说对不起。”
“他觉得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欺骗我妈和我擅自离开,我就不会二次失明,地震的时候他就可以守在我们身边为我们撑下一方空间,那样我妈就不会死,我也会没事,他也能为我们做最后一件事。”
她的话语平静,轻飘飘地从嘴中溢出来,盘旋在寂静的墓地上空,格外的清晰。
迟舒意的眉心微微蹙起,嗓音不易察觉地带着一丝微颤,“可是他为什么就不懂,爸爸和妈妈在我心里一样重要,他们谁离开我都会很难过,我想要的从来都是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生活。”
“他觉得他离开是给我们减轻负担,其实却让我和妈妈活的更艰难罢了。”
“恨他吗?”
她摇头,微微笑了一下,“一开始不知道实情的时候特别特别地恨他,但是来了这里被他拉住听到他的声音以后,所有的怨恨都没了,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毕竟他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变故之所以是变故,就是因为无法预料到。”
慕景时揽住她的腰,半搂住她,迟舒意歪头靠在他肩膀处,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妈有没有原谅他,我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想和我妈解释这件事,可她总是不让我说完。”
“瑛姨会理解,也会原谅的。”
一阵凉风吹过,她披散着的秀发随之飘动起来,慕景时抬手帮她拢了拢头发,又把她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她大半张脸。
放在地上的两捧花束包装纸沙沙作响,有几片花瓣被风卷起来,在空中盘旋飞舞,最终轻飘飘地又落回墓碑上。
本来有些yin沉的天,此时却被风吹散了暗云,薄红的夕阳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大地万物都镀上一层金色,萧瑟凛冽的寒风过后,天慢慢转了晴,但夕阳西下,夜幕将要来临。
他们对着墓碑深深地鞠躬三次,而后他拥着她,一步步离开,走远,相依偎的背影再也看不出孤单,渐渐的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这片土地。
回家吃过晚饭后,她抱着电脑去了琴房。
恢复光明后的第一次直播,她和一直以来都很支持她的小喜鹊们聊的很开心,他们点什么歌曲她都一一满足。
看着小可爱们在公屏上不断地刷“恭喜女神恢复光明”的字眼,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