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阮乔终于开口,嗓音却有些干涩暗哑。
容珞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可没有跟人隔着门说话的习惯。”
这句慢慢悠悠吐出的话,却裹挟了一股寒意,让人无端脊背一凉。
阮乔终究妥协,手臂无力地垂下,将门打开。
门外,在黑暗中,容珞身姿颀长,长身玉立。
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阮乔却能想象,他一定还是那副神情自若,chún角浅勾的模样。
这个男人,她从来都捉摸不透。
阮乔怎么都没想到,容珞竟然会把她带到医院,让她去见容湛。
当然,她被打扮成护士模样,戴着口罩,容珞似乎并不担心她向张石求助。
只是,阮乔看到张石眉头紧锁,站在icu外,她的心湖如被投入一块巨石,重重地沉下去。
隔着防护玻璃,阮乔只看了一眼戴着氧气罩,旁边摆满各种监测仪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被容珞带走了。
张石只抬头,不经意地看了眼从背后经过的几名医护人员,注意力又转回icu。
“看到人了,现在相信我了?”容珞问。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阮乔攥紧拳头,小脸苍白,目光充斥厌恶憎恨地看向容珞。
她想不通,情况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之前只是高烧不退,怎么送去医院就进了icu?
容珞却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
“你误会我了,现在为止,我什么都没做。不过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可就不保证了。”
阮乔一怔,自然不相信他的话。
容珞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他有头疾隐症,之前一直靠吃止疼药维持。止疼药吃多了,导致身体器官受损,所以他这一病,就引发了全身感染,呼吸衰竭。”
阮乔听着容珞的话,垂下眼。
她知道容湛有头疾隐患,所以打算出国治疗,没想到节骨眼上容氏遭遇危机,接着容湛就积劳成疾,病倒了。
这一环扣一环,倒像是一个盘算布局过的yīn谋。
可是可能吗?能算计得刚刚好。
阮乔愕然地看向容珞,她之前就怀疑过这件事。
“容氏这次遭遇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容珞朝她伸出手,不容阮乔躲闪,他已经将她拽进怀里,低下头,在她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像是在闻她身体散发的幽香。
还是记忆里的味道,不过与曾经的气息相比,多了一股nǎi香,她的肌肤也如牛nǎi般白皙丝滑,手感比以前还要好。
容珞手指抚上她纤细的脖子,指腹轻轻压一下,就能留下一点红印,真是吹弹可破的娇嫩,身体里有什么被压抑蛰伏的念头又在蠢蠢欲动。
不过,他的手掌罩上她的腹部。
一想到她竟然怀了孕,真是令人不悦。
当容珞的手掌隔着衣服摸她的小腹,阮乔已经颤抖起来,她害怕。
“本不想这么早出手的,原本计划也不是这样,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容珞在她耳畔轻声道。
值得吗?
容珞也偶尔会问自己,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个纠结犹豫的性格。
对他来说,一直以来,没什么令他特别在意,让他觉得重要的人或事。
他习惯幕后掌控着一切,恣意妄为,所有人都可以是他寻乐子的对象,但久了,也不免让人索然无味。
这个女人,是一个变数,令他意外。
容湛,也是个变数,令他恼火。
平生体会到的所有挫败感,都是这两人带给他的。
容珞知道容湛并不在意容氏,所以夺走容氏并不能让他寻回快感,而这个女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