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一点都不好……”他落寞地垂眼。
阮乔:“……”
顾瑾言,你这是犯规!!
一个从来都没有撒过娇的男人,突然这样软下姿态对她倾诉衷肠,阮乔的心湖像是被原子弹炸了,半天无法回神,平静不下来。
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顾瑾言的脸。
顾瑾言:“?”
“原来不是假的,难道生病影响到大脑了?”
阮乔又将手覆上他的额头,一边测量体温,一边自言自语道。
顾瑾言:“……”
“好了,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上司发话,我还要回去工作,下班再来看你。”
阮乔笑着对他说完,便起身,走出了病房。
等她一离开病房,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
如果他早一点坦诚以待,或许俩人曾经会携手走得更远。
但是现在,他的留恋不舍,于她是沉重的负担,情感的枷锁。
顾瑾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容氏,办公室,冷气开得很大,凉飕飕的。
容珞摘下耳机,狭长的眼眸眯起,眼神比冷气还要冰冷瘆人。
带去的那盆茉莉里藏了一枚窃听器。
监听他所关注的人,这是他不知不觉培养出的恶趣味。
当那女人第一次出现在容湛身边,甚至带去了容湛的私人宅邸,容湛为了她对容尧翻脸,他便对她留意起来,安排夏玥将监听器放进江畔别院。
没想到,很快便被察觉了。
那时候起,容珞便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他才有了一再的试探。
晚上,容宅花园。
阮乔坐在藤椅秋千上,一下一下晃着,如她此刻的心情般忐忑。
她刚才将顾瑾言生病住院,她打算抽空去照顾的计划告诉了容湛,她保证绝对没有半点暧昧。
随即,他便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或许他沉默的时间并不长,而她忧虑思重,一分一秒都难捱,于是觉得格外漫长。
“如果我不同意呢?”
容湛沉沉道。
阮乔并不意外,试问哪个男人会容忍妻子去照顾前男友,没骂她算教养良好了。
她垂下眼,是她要求过分了。
“可我还是要去。”
容湛倾身凑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脸。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
他突然推了一把秋千,然后往侧移了一步,阮乔猝不及防被秋千甩高,惊得叫出来。
阮乔从秋千上跳下来,对于容湛的戏弄,她反而松了口气。
他这样,代表没有真生气。
不过也快了,如果她不哄他的话。
阮乔腆着脸蹭过去,手臂环住容湛的腰,抬起头朝他笑。
“老公,对不起嘛……我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了。以后如果你跟前女友见面或者照顾她,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