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乔陷入万般纠结中时,司机回来了。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容宅,阮乔招呼也没打,推开车门就迫不及待地下车离开。
她几乎落荒而逃,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落在容珞眼中,他虽然面上淡定自若,内心也生出些许疑惑。
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太会装傻?
在容珞过去将那些愚蠢又贪婪的女人玩弄于鼓掌,无往不利、顺风顺水的生涯中,还没遭遇过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
除了容湛,这个女人,是第二个棘手的对象。
因为容正耀的关系,容家的男人都藐视婚姻。
对他们来说,婚姻只是为了维系一种关系的手段,获取利益的工具。
所以即使阮乔跟容湛结婚了,在众人眼中,不过是容湛这次玩得稍微大了点,任性了点,这种法律层面的关系,对于容家人来说,并不会造成行为上的束缚。
容珞猜测,莫非容湛许了她什么了不得的好处?
不然若是个聪明人,容家形势如此明显,怎么会对他的频频示好一直视而不见,继续跟着容湛这坨一无是处的烂泥?
他怎么都比容湛值得女人攀附吧?
那女人竟然用装睡来逃避他,演技如此拙劣,容珞才破天荒起了心思,想要主动捉弄她一下。
他讨厌女人,不近女色。
算起来,今日倒是他清心寡欲多年来,第一次亲自染指女人。只不过,效果并不能让他满意。
想起她那惊恐万分的眼神,容珞眯起眼。
他不由暗忖,若那时候她跟容尧一起死了倒好,不至于让他费这心思,不过相同的手段,他也不屑用第二次。
当阮乔回到房间,才察觉容珞的灰色西装外套还披在她身上,她有些烦,随手扔到椅子上。
她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入淋浴室,那一吻的诡异触感仿佛还留在chún上,容珞身上古龙水的冷幽香气还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鼻腔,他对她造成的心理冲击变成一股躁郁之气,一丝丝一脉脉将她缠绕。
阮乔裹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头发都没擦,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她一眼就看到丢在椅子上的男人外套。
真烦!!
她恨不得想扔出窗外,若知道今天会有这种遭遇,上午她怎么都不会上容珞的车。
简直就是误上贼船!
阮乔想到容湛若看到容珞的衣服,指不定会问,她又要费口舌解释,多说多错,到时候有口难辩。
这么一寻思,阮乔将外套找了个纸袋塞了进去,想想又觉得不妥,心里更加郁闷,真是偷jī不成蚀把米,她还没偷到东西,却被白占了便宜。
此时,在阮乔心里,已经给容珞打上了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标签。
正在她坐在床.上擦头发时,容湛回来了。
阮乔莫名有些心虚,低头摆弄手机,他走过来,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嗅了嗅她发丝的清爽香气。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阮乔为了掩饰不自在,找话问。
他几乎很少在她醒着的时候回来,早出晚归,周末也见不到踪影。
“要把老婆喂饱,免得一个不留神,被外面的野男人勾搭走。”容湛轻啄了下她的chún,随即在她耳畔低语戏谑。
阮乔羞赧又气恼,抛给他一记白眼。
自从会所那晚,她算是落了把柄在他手里。
容湛低头认真攫住她柔嫩的chún瓣,阮乔愣了一下,不经意想起容珞那个趁她不备的偷袭之吻。
她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看着容湛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似有所觉察,也睁开眼,目露疑惑。
阮乔低咒一声,这诡异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更糟糕的是,容湛神情一敛,忽然表情生疑。
“怎么好像有二哥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