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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阮乔倏然站起，将对着她脸的灯转开。

她盯着交警看了半天，终于从泛黄的记忆中翻出一个小男孩来。

“你是小瑜？”

顾瑾言的弟弟。

阮乔打量顾瑾瑜，想起离俩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四五年前了。

那时他还是个处于叛逆期的少年，因为顽劣闯了祸，被家人送去国外。

“我在警校。”

顾瑾瑜抬起头看她，清秀的脸在警帽衬托下添了几分英气。

“嗯。”

阮乔除了刚开始的讶异，现在已经恢复平静。

“我和我的朋友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问。

“阮姐姐，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没有一点想问的吗？”

顾瑾瑜将灯光调暗，室内的光晕变得昏黄，他的语气有莫测。

“看得出来你很好，我知道你哥也很好。”

“你错了。我哥不好，我也不好。”

“那跟我没有关系。”

阮乔不喜欢这种诡异的气氛。

“当年你为什么跟哥分手？你不是很喜欢我哥吗？”顾瑾瑜幽幽地道。

阮乔皱起眉，她不喜欢旧事重提。

“你哥难道没告诉你是他甩了我？”她有些不耐。

顾瑾瑜眸光闪烁。

“跟我哥分手后你才跟姓沈的交往？不是移情别恋？”

这种无端的指责，让阮乔几乎难以控制愤怒。

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她不是没看到，甚至把她说成一个劈腿惯犯。

“瑾瑜！我跟你哥已经分手很久了，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如果你想知道详细，大可去问你哥，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谈了。”

丢下这句，她转身就走。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哥吗？”

阮乔的手搭在门把上，听到这句，她当做没听到，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拉开，她就看到斜倚在门口的容湛。

“你那边已经解决完了？”阮乔怔了下，问道。

“律师已经办好了手续。”

“嗯。”

她点了下头，朝警局外走去。

张石的车已经等在警局外面，俩人前后上了车，车内一时有些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他？”容湛开口，打破沉寂。

“回答什么。”阮乔脑袋枕靠在车窗，眼睛盯着沿街的风景。

“我也想知道，你还喜欢顾瑾言吗？”

阮乔倏然转过头来，目光一沉。

“容湛，我从不会去问你，你到底有多少前任，对谁无法忘情。”

“没有。”他沉静吐出两字。

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