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言,交往五年的男友,填满她整个青春期的人。
他把她像是垃圾一样甩掉了,既然讨厌她,弃若敝屣,为何还要来参加她的婚礼?
上辈子直到死,阮乔都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容湛会议中看到阮乔的信息,他看了眼正在做项目汇报的容汎,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刚才因为容正耀一个尖锐问题,容汎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面色发白,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对手太弱,到处都是纰漏破绽,真是有些没意思呢。
看起来,还是那个小女人有趣。
容正耀草草结束了会议,严肃的眉宇间难掩愠怒。
显然,他对几个儿子的能力都很不满意。
他出去之前,瞥了眼角落里坐姿散漫的容湛,至于这个儿子,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早就放弃了。
容汎被训得最凶,其他几个兄弟围过来,虚情假意地安慰一番。
容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决定去赴约。
阮乔喝了一大壶普洱茶,因为顾瑾言的存在,并不觉得无聊。
她时不时会朝他瞥去一眼,阮乔始终觉得他们之间有误会,但是当时被分手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尊心受创的屈辱中,因此对顾瑾言由委屈转为怨恨。
母亲又突然去世,阮乔只觉得天都塌了,她的世界一片天昏地暗,满目疮痍,再没有去找顾瑾言说清楚的心情。
这时候,沈晏就那样刚刚好的出现在她身边。
阮乔想的出神之际,旁边的椅子忽然被人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她一抬眼,恰好对上容湛含笑的眼眸,他倾身过来,手臂自然地搁在她的椅背上。
俩人距离挨得太近,姿势亲昵得过分,她想坐到另一把椅子上,却被他逮住了手腕。
“你躲什么?”他眼角眉梢都是愉悦,对她揶揄道。
阮乔尴尬得如坐针毡,情不自禁地将视线朝顾瑾言那方向投去。
这冷不丁一看,把她惊出了一脊背冷汗。
就见压根没朝她这边看一眼的顾瑾言,此刻目光却毫不掩饰地看着她,还有容湛。
“你先放开我。”
阮乔不自觉一慌,想抽回手,容湛却强势地紧紧攥住不放。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顺着她刚才视线方向看去,与顾瑾言未曾挪开的视线隔空撞了个正着。
容湛先是一怔,随即微微眯起眼。
“呵呵……我说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遇上旧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