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源寺的司空大师。
虽然他人还未到, 但是殿中却已经因为他sāo动了起来。
司空当年游历各处,知道他的人可是不少的,基上叫的上名字的国家都知道有这样一位大师。他整个人仿佛行走的真佛, 慈悲济世,坐下许许多多的善事。即便是不信佛的人提起他也是尊敬有加。当然他那一手观天象判未来的事和不畏强权的气度更加给他增加了神秘的色彩。
他们来都还打算回去之前一定要去净源寺拜访一下大师的,却没曾想现在就能见到人了。一时间许多人虽然还在尽力的保持着自己的仪态,但是眼睛已经巴巴的看向了殿外。
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的亓梓枢,第一次觉得这个老和尚确实是挺不错的。嗯, 既然这样的话,到事成之后他就不拖沓了, 爽快的把事情给他办了。
司空大师的名号云誉也是耳熟能详的,毕竟当年他也是亲眼见过这位大师的, 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 依稀却还能回忆起来他的模样。听到他来了,云誉也是兴致满满,毕竟他也算是为妹妹的出生出了一份力的。
不过比起这个,他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与他相隔不远的褚国使臣和那位作为质子的皇子, 虽然也表现出了一副期待的样子,但是眼底却是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有一种……嗯,不过如此的感觉?
啧,这还真是有意思。
端坐着的云誉笑眯眯的,颇有一种人畜无害的温良感觉, 但是坐在他身边的云奕却下意识的抖了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在众人的期盼之下, 沉稳的脚步声自殿外传来, 愈来愈近。直到正红色绣着金丝格子的袈裟出现在众人眼中后,之前的sāo动都已经不存在了,大殿之中人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的盯着从门口进来的那人。
宽大的袈裟斜罩在身上,暗黄色的衣衫整洁干净。胡子已经有些发白的一位慈祥的老和尚一步一步的走入殿中。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殿中的人一个接连一个的双手合十,表达着自己对司空大师的尊重。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陛下,陛下圣安。”先皇曾经很是推崇佛教,还曾定下佛门中人可以免跪的规矩。虽然除了一些真的德高望重的没有人真的敢不跪。司空行了一个佛礼,并没有下跪。
“大师免礼,钱立,赐座。”稍微收敛了一点自己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亓梓枢懒洋洋的语气足以让众人明白,之前传闻的秦国君并不怎么重视佛教的事情看来的确是真的。
“陛下仁厚,贫僧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禀报。”没等给他搬的椅子凑到身边,司空就已经面色急切的开口道。
一时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殿中央的司空这今日国宴之时,净源寺能有什么急事让司空大师前来。
众所周知,国宴时,若非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前来打扰,这可是各国的一场交流,不容打断的。
“大师应该知道,擅闯国宴是什么罪过吧。”对于司空口中的急事亓梓枢理都没理,反而语焉不详的问起来了不怎么相关的事情。后者愣了一下。
不只是司空,众人也愣了重点是这个吗现在?重点不应该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已经布上了皱纹的脸庞上面一片淡然,那周什么的祥和气度让人不由得平静下来。但是没人知道,司空现在心里也在吐槽我佛……我佛慈悲。这心眼子多还不要脸的家伙,之前排好的过程里面可没有这个。
“贫僧清楚,但是今夜之事关乎国祚,陛下若是要治罪,还请在贫僧阐述完毕之后。”司空一撩衣摆跪于地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颇有一种‘为了国家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这一跪,亓梓枢还没有什么反应殿中县乱了起来。将司空视为‘行走在人间的佛祖’的重任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心中的‘佛’这般样子。
“陛下,大师所言之事定然是至关重要,不然他不会明知故犯。还请陛下听大师一言。”
“还请陛下听大师一言……”
不只是秦国国的官员大臣和宗妇们,还有其他国家的使臣,一个个拱手行礼请求。
旒珠遮挡着看不清神色,温和的声音从高位上传来,话里的意思让求情的所有人浑身僵硬了起来。
“司空大师不愧是大师,还真是深得人心呀。”
明明是如同春风细雨一般的声音却让所有人感觉冷嗖嗖的。原‘激.情’求情的众人都喃喃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迅速坐了下来。
他们要什么?在陛下的面前这般行事,不是明晃晃的大师在他们的心里很重要,重要的可以无视帝王威严了。
不不不,他们可不敢。
一阵响动之后,寂静又一次的充斥在大殿中央,静的就连身边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好像只过了一瞬间,高位上的人终于再一次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