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īng致巧的玩意被静悄悄地放在了桌子的一角,正在批改奏折的亓梓枢抬起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钱立。钱立对上他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立刻低下了头。
“这是第几次了。”亓梓枢虽然在问但是却没有什么疑问的意思,语气也是淡淡的。
“回禀主子,第三次了。”
第三次了。
亓梓枢看着放在桌角的东西,眼中神色不明。他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是挺好的,在马场的时候莜莜明明还是挺开心的,为什么一回来就要静心为皇兄祈福。这也就罢了,谁知道她竟然真的是拒不见客,就连钱立都是拒之门外。
她就这么……在意皇兄吗。
“陛下,王妃娘娘想要为庆王祈福,这也是好事一件。奴才觉得您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不管怎样,庆王殿下总归是娘娘的夫君不是。”钱立心中思一番之后,硬着头皮了这些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提醒亓梓枢她是庆王妃,是陛下您的皇嫂。
这一段话亓梓枢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俊逸的面容上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既然皇嫂要静心祈福,那就不要让人去打扰。明儿起,你也不用过去了。”
钱立听着这话心中一跳,即便是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有些拿不准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想明白了,还是没有想明白。
“对了,昨儿吵吵闹闹的在做什么。”亓梓枢拿起一奏折,拿起笔饱蘸朱红色的墨,漫不经心地问。
这话里的意思指的是公主府那里。
“回禀主子,据闻是长公主在回京的路上偶然帮助了一位被家中父亲狠心卖掉的女子,昨儿是那名女子百般找到公主府想要报恩的。”
“哦?”这个倒是稀奇“她也会有这个心思。”亓梓枢的语气写满了讽刺。
“长公主宅心仁厚,心系百姓,是我大秦之福,百姓之福。”钱立捂着xiōng口,口中的奉承话就像是不要钱一样。
亓梓枢chún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钱立一脸的真诚,努力让陛下相信他没有瞎。
“行了下去吧。”挥挥手示意钱立退下,这睁眼瞎话的样子他看着就觉得眼睛疼。
“诺。奴才御膳房看看,给陛下的汤熬好了没。”完行了一个礼后便退了出去。
这下上书房中便只剩下了亓梓枢一人。
一双星目盯着桌角上的东西,沉沉的看不出什么神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姑娘这一出是在躲着他。
但是这样又不通,他很自信自己这些时日并没有做任何逾矩之事,也没原因躲着他呀。
对,没错。
作为一国之君,亓梓枢对自己就是这么自信。
——
富丽堂皇的,处处都在显现出自己很jīng致,很尊贵的马车悠悠的停在了紧闭着大门的庆王府前。一身浅青色襦裙梳着两个双髻的丫环从马车内下来,脚步轻快神情倨傲的走到了王府门口,抬起自己娇嫩的手,不太情愿的敲起了王府的大门。
意思意思的敲了三下,丫环就收回了手,静静地等着里面开门。
但没曾想,她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来开门。眉头狠狠的皱着,略带着火气的再一次敲起了门,这次使用的力气倒是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