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莜莜眨眨眼,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终于走了,她今天可真是累死了。现下人走了,她可以休息了!
“自然是的。”冬雪笑的温和,语气肯定。
——
永寿宫中,刚才还被心翼翼对待着的嫁衣,现如今却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匆匆赶回来的女官和她带着的人一齐跪伏在地上。
“现在哀家没有直面的吩咐下去,但是你们这些人的脑袋都是怎么长的,这点事情都想不到吗!”秦太后气的手都在颤抖。
多子多福,好一个多子多福。
这放在别人家里,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祝福,可是放在她们这里,简直就是诛心的话。
“这件嫁衣从一开始制定花样,到最后完工都经过谁的手。现在把人都给哀家传过来。”
她之前不管不问,一个是因为对于尚衣局的信任,另一个便是为了不让自己看着就想起庆王更加伤心。却没曾想,尚衣局竟然这般的胆大包天!竟然做出这样的嫁衣。
简直是藐视皇威!
“青嬷嬷你亲自去。”秦太后眼神凌厉,语气冰冷。
若是让她揪出幕后主使,定不轻饶。
“诺。”
坐在书房批阅了一天的奏折,即便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所以每次在批阅完之后,亓梓枢就喜欢在东宫之中各个地方散散步,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待转到宫门口的时候,无意间瞥到行色匆匆的青嬷嬷,身后跟着的……看那衣饰,是尚衣局的人?
“永寿宫这是怎么了又?”看这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奴才不知。”钱立今儿一天都跟在亓梓枢身后侍候,哪里有时间去了解这个。
没有了刘海遮挡的眉眼也没有了那一份温和,面无表情的样子再加上眉尾处的那道疤痕,给他更加增添了一份凶煞的感觉。
“来现在也无事,陛下要不前去看看。”钱立的话是提议,倒不如是提醒。
这几日公务繁忙,陛下也一直没有去永寿宫请安。今日刚好顺便,不定还能看个好戏什么的。
二人相识多年,钱立的画外音亓梓枢自然是听出来了。
“也是,朕确实好几日没有去看望母后了,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就去吧。”
语罢,便远远的跟在青嬷嬷一行人的身后不远处,悠哉悠哉的去了永寿宫。
“一群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哀家要你们何用!”
亓梓枢刚一踏进永寿宫,就听到了秦太后这震怒的声音,原稳健的步子都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回头看向钱立,也是同样的表现。
这是什么情况?亓梓枢用眼神询问。
钱立无辜的摇摇头,他自己也不晓得呀。
“看这样子,陛下还是不要进去了吧。”钱立有些胆战心惊的,这都女子一旦发怒,那是谁都挡不住的,万一误伤到陛下可怎么办。
“朕也是这么觉得的。”完亓梓枢就转身准备离开。
“这放在平常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桩婚事与平日里有何不同,你们都不清楚吗?这样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绣在嫁衣之上!”
里面又传来这样一句话,让亓梓枢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
嫁衣?是那桩婚事出了问题?
亓梓枢和钱立的眼神相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你先退下吧,朕去看看。”
“诺。”
挥退了钱立之后,亓梓枢借着殿中的树木之类的东西隐藏着自己身形,靠近了秦太后所在的屋子。
“太后息怒。”
尚衣局的人全都跪成一排,一个个的都强自让自己不要继续发抖,镇定下来。
“息怒?你们这般的祝福,哀家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秦太后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的道。同时还好整以暇的靠在了引枕上。
但是她的心平气和更加的让尚衣局的人心中胆颤。
也让亓梓枢更加好奇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嫁衣没有做好?不太对,听那劳什子公主没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不是。
想到这里,他又往屋子凑了凑,隐匿在窗户旁,透过关的不怎么严实的窗户缝看过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跪在地上的人还有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嫁衣。
啧啧,幸好他来了,不然真的就错过了一场好戏了。
“石榴花开,尚衣掌司还真是有心了。”秦太后浅笑安然,一副非常感谢得样子。
“奴婢不敢。”尚衣掌司连连磕头,没几下额头就见了红。
给她一千个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庆王妃的嫁衣上绣这东西啊。
“怎么,这么害怕做什么,哀家是在感谢你呢。还真是,谢谢你,尽心尽力了。”
秦太后笑的温和,眼神却是冰冷。
“早就听闻,尚衣掌司在进宫之前,曾已经婚嫁,只可惜出了点意外,丈夫不幸去世。”秦太后满脸的心疼让尚衣掌司的心不断的往下坠。
“年纪轻轻的就遇到这种事情,也起让人唏嘘。你丈夫九泉之下一人,想必也是孤单的很。”
“不然这样吧,你就去陪他怎么样?”
“也算是全了你们一场夫妻。”
“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