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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紧急刹车, lún胎在地面上摩擦发出令人后槽牙发痒的“滋呀”声,车子稳稳当当地侧停在马路中央。
众人面面相觑, 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留着紫色杀马特发型、只露出个半张脸的人吊儿郎当地朝车子走了过来。
他手上拿着铁棍, 弯腰探头看了一眼,试图从车窗中看出些什么。可车窗贴膜效果好,加上光线暗, 他也只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自己别具一格的造型。
他啧了一声,用手上的棍子敲了敲车窗“你谁啊打扰爷爷”
车门突然打开, 紫色杀马特没注意被这猝不及防的开门动作给弄得踉跄了几步。
他暗骂了一声“艹”, 一抬头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儒雅的人从车上下来。
从这豪车上下来, 再穿成这副样子,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喂”紫色杀马特用棍子指了一下对方, 却被柳正儒躲了开来, “我今天没心情劫富济贫, 你没事给爷爷我滚远点。”
柳正儒松了松颈部的领带, 抬眸看向他“我爷爷早就在地下了。”
“你踏马什么意思”
紫色杀马特愣了四五秒, 反应过来赶紧追过去,一挥手就要lún棍子打人。
可还没打到人, 棍子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给挡住了。
白辉一把拉过柳医生, 将人护在怀里, 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棍子不放, 心脏剧烈跳动着。
他低头看向柳正儒, 犹有后怕地说道“柳医生你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你可能就要被”
那紫毛又是不管不顾的, 那一棍子打下来的力道, 连他都要被打得踉跄一下,更何况瘦弱的柳医生
剩下的几拨人一下子全围了过来,将柳正儒和白辉围成一团。
柳正儒挥开他的手,脱离他的怀抱,用冷静又平淡的态度直面bào躁的紫毛“你们为什么打他”
“打他”紫毛拿着棍子的手有些发痛,他硬着嘴皮子说“劳资想他打就打他,你管得着吗”
周围的围着的人越bī越近,时不时传来几声恶狠狠的喊话
“警告你们别想着耍花招”
“今天就是要打到这什么白辉起不来”
柳正儒低头掏出手机,淡淡道“他是我弟弟,怎么管不着”
白辉
紫毛及周围一众围着的人
紫毛大喊“你别骗老子了有你这个哥哥他还需要去搬砖”
柳正儒皱了皱眉毛“你们是他工友”
紫毛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谁踏马是他工友,劳资是他包工头雇来打人的”
话音刚落,柳正儒和白辉的视线纷纷往他身上看。
紫毛卧槽,糟糕,说出来了
柳正儒一边在手机上打字,一边说“首先,我弟弟未满十八岁,法律上还是属于未成年人,搬砖这项工作属于四级体力劳动强度,未成年人在此方面会受到保护。”
他抬起头,望向被白辉反客为主用手一甩甩开的紫毛,继续说道“包工头雇佣未成年,我一旦把他告上劳动局,他一定是理亏方。其次,他亏欠白辉工资,不仅要支付相应工资更要支付经济补偿金。”
“搬砖还闹到劳动局,你以为他们签合同了啊告诉你,你、你别以为你穿这个西装领带,人模狗样的我就会相信你啊”紫毛吼了一句“再说这跟我有什么事,劳资只是拿钱办事。”
柳正儒轻哼了一声“没签劳动合同就更好办了,到时候支付双倍工资。我弟弟只是过去工地感受生活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你以为我们没办法”
他晃了晃手机,冷声道“既然你认为自己在理,那么我们警察局里分辨一下。”
话音刚落,警笛声突然响起,忽远忽近仿佛绕个弯、警车就要过来了。
其他人开始害怕了,也不气势浩荡地围着白辉和柳正儒,反倒将紫毛围了个团团转
“大、大哥,我们先走吧”
“对啊大哥,他们只说让我们打一顿,也没给多少钱,现在打也打过了。”
“大哥,先走吧警察要来了”
紫毛看着淡定自若和柳正儒,又看看一脸戒备、眼神狠戾的白辉,啐了一口“走”
人群一哄而散,不消一会儿整个路上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柳正儒揉了揉额角,醉酒的后遗症还在,现在人一走心里松下来,头晕就更明显了。
他脚步踉跄了一下,跌入白辉的怀里。
白辉紧张地揽住他“柳医生,你没事吧”
柳正儒摆了摆手“没事,酒喝多了。”
白辉“”
他扶着柳正儒往车里去“柳医生,我们先上车吧,等下警察来了。”
柳正儒眼睛微闭,任由白辉扶着自己“假的,是我让司机放的录音。”
白辉“”
他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把柳正儒扶近车里“那刚刚什么合同那些话呢”
柳正儒扔给他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工资纠纷典型案件处理方案”的搜索界面。
“我是医学的,不是法学的,但基础知识加上艺术加工,也足够了。”
白辉愣了愣,整个人都被这一番cào作给惊呆了。他抬起头,却一不小心撞上车顶部,巨大的闷响在车内响起。
代驾司机这会儿蹭蹭地开门上了车“太刺激了吧”
他激动地转过头来,一个劲地巴拉巴拉“柳先生您胆子也太大了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可以拿警笛声当手机铃声”他兴奋地笑着说“刚等您的钱您也不用给了,刚那画面整得跟看个电视剧一样”
他霹雳巴拉说完一通,柳正儒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一样,白辉则是愣在那里,一只手还摸着自己刚撞到的头顶。
司机哈哈地尬笑一声“柳先生他弟,你不上车吗现在开车回去吗”
白辉看了看闭着眼睛不说话的柳正儒,昏暗的光线下,他甚至能看到柳医生因为身体不适而皱起的眉头。
他轻声说“先回去吧。”
等他把柳医生送回去了,他再回家。
白辉坐上车,他侧头看了看歪头倒在一边窗户上的柳医生,沉默着思索了一下,还是伸手将人揽到自己肩上,坐正了身体,放松肩膀试图让柳医生躺得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