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儿在锦凳上坐下,听到月娥如此说来,便是轻声道;“这些东西若是跟着我,可真是可惜了....”
月娥闻言,便是觉得不解,可却也不敢多说,主仆两沉默一会儿,月娥小心翼翼道;“公主,容奴婢多嘴一句,您明日便要嫁到大赫了,你若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和事儿,不妨和奴婢说说,心里也舒服些。”
姚芸儿目光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她没有去看月娥,而是犹如自言自语般开口道;“我没什么放不下的,要说有,就是我的娘亲,还有我的姐弟,我离开家那样久,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姚芸儿攥着手中的凤簪,想起清河村,chun角便是噙起两弯酒窝,柔声道;“还有我家里的春花,大丫,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挨饿,有没有人照顾它们。”
月娥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只睁着一双眼睛,傻乎乎的凝视着姚芸儿,心里不由得瘆的慌,还以为公主因着要嫁到那般偏远的地方,心里受了刺激,变得神智失常起来。
姚芸儿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轻语道;“月娥,往后若有机会,你能替我去清河村看一眼吗?”
月娥虽然不懂公主在说什么,可听她这般开口,自是不敢不出声,当下忙不迭迟的开口道;“公主放心,奴婢再过几年就能出宫了,等奴婢出宫后,一定替你去清河村看一看。”
听了这话,姚芸儿chun角的梨涡越发甜美,她已是许久不曾这般笑过了,她这一笑,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美到了极致,只让月娥看呆了。
“嗯,你若瞧见了我相公,能不能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月娥回过神来,那脸sè顿时变了,只颤声道;“公....公主,您这还没成亲,又如何来的相公?”
姚芸儿没理会,她凝视着手中的凤簪,望着那尖尖的尾端,比匕首还要尖锐,若是将它扎在自己的心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疼.....
她胡思乱想着,隔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月娥,你若瞧见他,帮我告诉他,我无论是姚芸儿,还是凌芸儿,都只有他一个夫君,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心,永远都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姚芸儿说到这里,晶莹的泪珠便是一颗颗的从眼眶里落下,她低垂着眼睛,看着那些泪珠落在自己的裙衫上,凝成好大一滩水渍。
月娥已是不敢说话,只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有,”姚芸儿用手背拭去自己的泪水,可那泪珠却是越流越多,怎么都忍不住。
“你帮我问问他,为什么....”姚芸儿嗓音酸涩,艰难的出声;“为什么要杀我父亲.....又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
说到这里,姚芸儿已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用了那样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泪水bi回去,回头,就见月娥脸sè雪白,满是惊恐的站在那里。
姚芸儿顿时觉得过意不去,只勉qiáng扯出一丝笑来,轻声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月娥不敢说话,只摇了摇头,恭恭敬敬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