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有话好好说,夫人总会找到的!”孟余瞧着袁崇武的样子,只觉得心头骇然,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袁崇武的胳膊。
袁崇武松了手,夏志生一连退后的好几步,不住的咳嗽,隔了好一会,那脸sè才慢慢恢复过来。
见袁崇武看向了自己,孟余心头一han,赶忙道;“元帅,此事与属下无关,就算给属下十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将夫人给藏起来啊!”
“是,你不敢....”袁崇武隔了许久,方才默默念叨了一句,他转过身子,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那眸心亦是乱的,抖得,空空空荡荡的,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撕扯着,疼的他几乎要站立不稳,身子微微一晃,一手扶住了桌子,就那样倚在了那里。
孟余与夏志生两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都是十分担心,见他的伤口仍是流着血,夏志生走出帐子,刚要命人将自己的药箱拿来,却见谢长风正站在帐外,刚看见他,那神情便是一变。
夏志生瞧着,心头却是微微一凛,只走到谢长风身旁,压低了嗓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长风心绪复杂,却是不答反问道;“元帅如何了?”
“元帅都快急疯了,找不到夫人,怕是整个岭南军都别想顺当。”夏志生眉头紧锁,想起袁崇武如今的样子,倒也是焦心的很。
谢长风微微思索,只道;“属下倒是觉得,夫人离开了军营,对元帅,对岭南军,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夏志生听了这话,却是叹道;“原本老夫也是如将军这般想,可如今见元帅为了她焦急成这样,才知这位夫人是元帅心尖上的人物,万不可有个三长两短。”
谢长风沉默下去,夏志生双目似电,又是对他看了一眼,道;“将军若是知道什么,还是赶紧告诉元帅,不然,元帅这般下去,岭南军非出大事不可。”
谢长风半晌无言,隔了良久,方才一咬牙,向着主帐走了进去。
后营。
听着前营的动静,安氏心头发紧,面sè却依旧是平静的,只默默将袁宇揽在怀里,看着他习字。
“娘!”袁杰自帐外匆匆而来,那张年少的面容却是一脸不忿,就连眉心亦是紧紧的皱在一起。
“有姚氏的下落了吗?”安氏抬了抬眼皮,向着长子望去。
袁杰摇了摇头,不耐道;“儿子巴不得找不到才好,为了个女人,父亲也值得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您是没瞧见,父亲为了她都快疯了,孩儿从他身边经过,他甚至都没瞧见孩儿,听高叔叔说,父亲找了姚氏一天一夜,就连伤口崩裂了也不下马!”
安氏听着,容sè仍是安安静静的,唯有心头却是涌来一股酸涩,喉间亦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见母亲如此,袁杰顿时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母亲,只得道;“娘,您别难受,那个姚氏不过仗着年轻貌美,去拴住了父亲的心。可只有您才是父亲的结发妻子,您还有我和小弟,而且夏爷爷曾说过,姚氏身子垮了,往后怕是都生不出孩子。父亲越是为她发疯,父亲的属下便越是厌恶于她,咱们mǔ_zǐ实在无需计较。”
安氏看了袁杰一眼,眉宇间却是浮上一抹愠sè,道;“杰儿,母亲与你说过多次,纵使姚氏是你父亲的姬妾,也等同是你的庶母,无论人前还是人后,你都不可这般罔顾伦常。更何况你身为人子,万不可在背后说父亲的不是,你又忘了。”
听母亲教诲,袁杰遂是收敛的面sè,认错道;“母亲教诲的极是,孩儿知错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