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都没多看孩儿一眼......”
安氏见儿子伤心,自是心疼起来,只将儿子揽在怀中,温声抚慰道;“杰儿,在来时的路上,母亲就与你说过,咱们与你父亲分别七年,在这七年里,你父亲身边不会没有女人,母亲了解你们的父亲,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无论他有多少女人,也不会将咱们mǔ_zǐ弃之不顾,你要记住母亲的话,往后见到你父亲,你一定不可如今日这般将心底的不满全挂在脸上,你要讨得父亲的欢心,让他像儿时那般疼你,明白吗?”
袁杰今年已是十三岁,多年的隐忍与苦难早已将这个少年磨砺的深沉内敛,此时听母亲这样说来,心头顿时了然,只坐起身子,对着母亲点了点头,道;“母亲放心,孩儿明白。”
安氏抚上儿子的脸庞,目光满是慈爱;“杰儿,无论你父亲有多少女人,你都是他的长子,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袁杰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终究还是孩子,听了母亲这一句话后,心头顿觉好受了不少,mǔ_zǐ两又是说了些旁的话,未过多久,就听帐外传来两道男声;“夫人容禀,属下孟余,夏志生求见。”
安氏立时拍了拍儿子的小手,示意他站起身子,自己则是捋一捋衣衫,温声道;“孟先生与夏老快快请进。”
孟余与夏志生走进帐子,袁杰顿时俯身对两人行了一礼,口中只道;“见过孟伯伯,夏爷爷。”
孟余与夏志生皆是连忙还礼,口中直呼不敢,袁杰这般称呼两人,除了表示出极大的尊重外,无形间还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尤其是夏志生,更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的,眼见着当年那垂髫小儿已成翩翩少年,心头自是感慨万千,又忆起这些年mǔ_zǐ三人在外所受的苦楚,眼眶便是蓦然一红,似是要经不住的老泪纵横起来。
“夫人与公子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老朽这把老骨头,还能见到夫人与两位公子得以和元帅团圆,也是得偿所愿。”夏志生与孟余一道站在帐里,任由安氏相劝,两人却仍是说什么也不愿坐下,神情亦是毕恭毕敬,与面对袁崇武时并无二致。
“夏老说的哪里话,这次云州被围,王将军命人将咱们mǔ_zǐ三人送到烨阳,途中若不是夏老命人前去接应,咱们mǔ_zǐ又怎能顺利赶往军营,与夫君团圆?”安氏说着,遂是对着袁杰望去,吩咐道;“杰儿,快谢过你孟伯伯与夏爷爷,此次若不是他们相助,咱们mǔ_zǐ只怕是凶多吉少。”
袁杰得到母亲吩咐,顿时对着两人深深作了一揖,两人慌忙将其扶起,见眼前的少年虽是年you,可眉宇间却是俊朗不凡,英挺坚毅,像极了他父亲。
孟余捋须微笑,只道;“大公子好相貌,倒是像极了元帅年轻的时候。”
安氏闻言,则是站起身子,对着孟余与夏志生敛衽行了一礼,两人一惊,顿时拱手道;“夫人行此大礼,真真是折煞了属下。“
“孟先生与夏老都是岭南军中的肱骨之臣,又深得夫君器重。我这妇道人家,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夫人请说。”
“杰儿今年已是十三岁了,这些年来跟着妾身流落在外,过着苦哈哈的日子,连大字也识不得几个,他的父亲能文能武,又岂能有这般不中用的儿子,妾身只愿日后,两位可多多提携一二,好让杰儿也不至于与他父亲相差太远。”
安氏话音刚落,孟余忙道;“夫人请放心,公子乃是元帅长子,便是岭南军中的少帅,属下定是竭尽全力,扶持少帅。”
夏志生当即也是俯首,与孟余一道,一腔忠心,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