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说完,再也不曾去看他一眼,只转过身子,向着里屋走去。
待男人走后,夏志生眉峰紧锁,捋须沉思片刻,终是走出屋子,寻到了谢长风。
“夏老深夜至此,有何吩咐?”谢长风见到他,立时站起身子,抱拳道。
夏志生屏退诸人,只于谢长风一道坐下,谢长风见他面有忧sè,顿时焦急起来,道;“是不是大哥的伤势....”
“不,将军放心,元帅身经百战,再说今日的箭也不曾伤到筋骨,养个几日便没事了。”
一听这话,谢长风遂是放下心来,疑惑道;“既然大哥伤势不重,夏老又何故愁眉不展?”
夏志生等的便是这一句话,当即遂是压低了声音,先是长叹一声,继而道;“老夫是担心元帅被妖女迷惑,沉溺与儿女情长,乱了分寸。”
闻言,谢长风也是沉默了下来,隔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哥对那女子,委实太过爱重,今日在沫河口,我要大哥先走,大哥却以身犯险,回去接她。”
“岭南军的存亡,都身系于元帅一人身上,若他日后被此女迷惑,又有何雄心能去与朝廷,与凌肃对战?”
“夏老说的极是,可惜如今孟先生不在此处,不然还可以商议一二。”谢长风说起来,心头也是沉甸甸的,又见夏志生眼眸中似有jing光闪过,遂是道;“不知夏老有何妙计,能将元帅的心给收回来?”
夏志生摇了摇头,道;“妙计可不敢当,不过老夫倒是想着,咱们何不将夫人与两位公子接到烨阳,元帅与夫人是结发夫妻,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他们之间的情谊,又哪是那ru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比的上的,更何况,还有两位小公子在,元帅即使对发妻无情,可看着孩子,又哪有不疼的道理。”
他这话音刚落,谢长风顿时抚掌道;“夏老所言极是,天意弄人,令元帅与夫人夫妻分别多年,如今烨阳已被咱们攻占,也是时候让元帅夫妻团聚了。”
夏志生听着,却似乎想起另一件事来,那眉心便是一紧,又是言道;“只不过当日元帅命孟先生将夫人与公子接到云州,此番不等元帅吩咐,咱们便暗自将夫人接来,元帅若怪罪下来,怕是....”
不等他说完,谢长风便是朗声一笑,道;“夏老多虑了,我跟随大哥多年,知晓大哥最是看重一个义字,咱们若真是将夫人与公子接来,只怕大哥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怪罪?再说,偌大哥当真怪罪下来,也由我谢长风一力承担,与夏老毫无干系。”
夏志生闻言,便是微微一笑,捋须点了点头。
里屋。
姚芸儿依旧昏沉沉的睡着,就着烛光,那一张小脸苍白如雪,乌黑的长睫轻柔如娥,在肌肤上投下两弯淡淡的yin影,她的长发尽数披在身后,衬着那一张脸蛋更是白的没了血sè。
袁崇武握住她的小手,望着她那张憔悴纤瘦的小脸,心头便是说不出的怜惜,他看了她许久,眼瞳中终是划过一抹怅然,只合上眼眸,静静的守在一旁。
翌日,姚芸儿醒来时,便瞧见自己正被袁武抱在怀里,她刚动了动身子,就见袁武睁开了眼睛。
“相公....”姚芸儿瞧见他,心里便是一安,忆起昨日,她被男人抱上马后,未过多久便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更是一点也不晓得。
“这是在哪?”姚芸儿环顾四周,就见自己置身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