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尚书瞪了尤峰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看不上他的意思。
“你闭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晋王又拿了一个核桃,饶有兴趣的在手里盘着。
“现在说,本王心情好,还能当个故事随便听听就算了。若是现在不说,回头本王一件件查出来,到时候就不是故事了,就是欺上罔下了!”
刘义被晋王这么一吓,有点兜不住了。
“王、王爷息怒。”
“都、都是下官有罪,是下官——”
“闭嘴!”
王老尚书呵斥了刘义。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晋王,却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摸不透他,所以不得不认输。
“王爷既然都查出来了,还何必明知故问?”
晋王轻哼一声。
“你说错了,本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查你们这些无脑的小伎俩,只不过是你们做的那些事漏洞百出,刚好本王之前很无聊,随便想了想,猜出来了而已。”
尤峰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自己现在突然有点心疼这俩人了。
他虽然刚刚跟随晋王,但是光功夫和毒舌这两点,就足够让他心服口服了,就说现在,晋王就凭一张嘴,简直是啪啪啪的打他们俩的脸啊,他都觉得生疼生疼的。
结果,晋王还没说完,只听他继续说道。
“不是本王嫌弃你们,这么异想天开乱七八糟的计划,竟然是出自经历过正经八百科考的两个大臣之手,要不是看在你们一个已经卸任,一个马上就卸任的份上,本王都得为我晋朝的将来担忧了。”
“你——”
王老尚书在洛阳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憋闷气,哪怕是皇子王公,对他们这些手握实权又自诩清高的大臣,也是和颜悦色的。
晋王耐心告尽。
“你也别在和本王叫板了。”
“要不是因为本王知道,你最开始的出发点,也确实是为安泽的百姓着想,你以为本王还会和你在这浪费功夫吗?”
其实事情说简单也简单,但说复杂也够复杂。
事情还要从王老尚书到安泽后说起。
王老尚书和刘义年轻的时候曾经共事过,尤其是刘义的妻子当年就是为了帮王老尚书的儿媳才去世的,所以王老尚书一听说刘义在安泽不仅什么事都没做,还被尤峰挤兑的连郡守府都进不去,当时就震怒。
关于密林中的案子,刘义其实比尤峰知道的早,他也确实是想要抓住凶手,但是奈何没有人手,也没人相信他。但是王老尚书来了之后,刘义将这个案子和王老尚书一说,当时王老尚书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王老尚书让刘义派人,护送自己的庶孙女王幸儿,假装成遇害的逃脱的姑娘,向晋王透露安泽的事情,一是为了能够让晋王到安泽来,然后找机会在晋王面前进言,帮刘义拿回安泽的管理权。
另一方面也不无试探晋王的意思,在洛阳的时候,晋王是和这些大臣们走的最远的,如今晋王突然执掌北地,如果王老尚书能够在晋王这试探出有用的信息,那么哪怕他现在已经致仕了,在北地也依旧会被其他官员敬着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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