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就在屋里背,果然就十分流利了。
抗抗不再说话,媛媛知道她妈让她玩了,脱了鞋,爬炕上玩去了。
吃着饭的时候,姚远就问美美:“你和那个小蒋,处的怎么样了?”
美美白他一眼说:“什么怎么样?一天到晚我说啥他干啥,有意思吗?我是要找个能帮我的,他能吗?我一个人就够烦的啦,再弄个比我还没劲的,俩没劲!”
姜姨就不干了:“人家小蒋多好的孩子啊?姜美美你多大年纪了,还一天到晚挑三拣四,不知道姓啥好?过了年赶紧给我把事办了,听见没有?”
美美就皱眉说:“好好好,你说咋办就咋办呗,不就是嫌我在家里碍你眼吗?”
姜姨就要发火,姚远赶紧偷偷冲她摆手,姜姨就瞪美美一眼,不说话了。
姚远就问美美:“哎,你到底是嫌小蒋哪里不好呢?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小蒋人不错,也不是人家没有头脑,没有见识。是你在厂里说一不二惯了,他又是你的下级,不听你的行吗?
要我说啊,只要你们结了婚,他成了你丈夫,地位变了,也就不会那么对你唯命是从了,那时候,人家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不是?
咱抛却唯唯诺诺这一点不说,这都是客观原因造成的,不能凭这个就说人家不好。
抛却这一点,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美美就停止了吃饭的动作,手里拿着筷子,琢磨半天说:“还真没什么能让我说出来的缺点。这人工作上是个好帮手。”
接着,就微微叹口气说:“可是,这也太平淡了,这个,根本就不像谈恋爱,一点感觉没有,没意思。”
姚远就说:“那你觉得跟谁有意思,跟刘健有意思是不是?我告诉你,刘健不行,这小子就是一顽主,他不是过日子的主儿。”
美美就烦了:“你少跟我提刘健行不行?为蒋卫东这事儿,他都不搭理我了。”
姚远说:“不搭理拉倒。我可告诉你,千万别心软,要不然让他粘上,就是个大麻烦。你就告诉他,我不许你找他,让他有本事冲着我来!”
美美说:“你管的也太宽了吧?这话我怎么说啊?你又不是我长辈,说了他都不信。”
姚远说:“就这么说,他爱信不信。你就说咱妈说的,长兄如父,这事儿我还管定了,就是不许你和他凑一块儿,他敢不听话,小心我收拾他!”
想想又说:“他不就是敢撩你呗。人家小蒋是正经人,不好意思干这种事儿。我告诉你说,越是这种没脸没皮的家伙,你越是不能嫁!为啥?你现在觉着他挺好,将来结婚了你就知道啦。这种人,除了会哄死人不偿命,其他都是假的,而且这种人花心,将来肯定不能满足只有你一个。你想,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你能和他过好日子吗?只有小蒋这种老实人,才能对你一辈子……”
美美就烦躁地把他的话打断了:“你有完没完啊?我耳朵要出茧子啦!我听你的,嫁蒋卫东,行了吧?我求求你,别在给我唠叨啦,成不成?”
姚远只好闭嘴了。
他也希望美美找到自己的爱情,他也坚信,美美只要和蒋卫东在一起生活了,就一定会慢慢爱上蒋卫东。
要不怎么办呢?眼看三十了还找不着主儿,这不耽误孩子长吗?
再说啦,由着美美自己,早晚让刘健那小子捡了便宜。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小流球一个,哄女孩子没得说。真正哄到手,他就会转移目标,去找下一个女孩来哄。
坚决不能让美美上了刘健的当!到这时候,宁可逼着她先嫁给蒋工再说,也不能让刘健那个小流球得了手!
说到美美明年结婚上,就得考虑房子的问题了。
原来的时候,矿机房屋改造,是从一村开始的,拆了旧屋盖四层楼。
可是,房子拆了,原来的住户就没处安排。
那时候,厂里采取每月给拆迁户补助二十块钱的办法,让他们自己出去租农村的房子,倒出旧屋来盖新楼。
结果弄的附近农村房屋租赁价格飞涨,原来十块钱就能租到的房子,二十块钱也租不到了。
钱让农村房东赚去了不说,还弄的拆迁户怨声载道。
这件事发生在姚远没分配来之前,他也不知道这些典故,但美美却考虑到这一层了。她打算先不拆迁一村,先在六村原来开出的空地上盖楼。
把原来的空地再开大,盖四座六单元的四层楼,足够盛开一村这些住户的。
楼盖成了,把一村的住户搬到楼里去,腾出一村的旧房屋来,再盖楼,再把二村的住户搬一村,如此来回倒腾,就把矿机宿舍都变成楼了。
而且,变成楼以后,同样的面积,住的户数却可以增加不少,就有了更多的多余房屋,那些没有房子的矿机职工的住房问题,也可以完全解决了。
现在,张代表已经故意不去管厂里的事情,把大部分权力交给美美了。他这是在慢慢移交权力,再过一年,美美能够完全掌控全厂所有的事情了,他就会离开,去省里担任更高的职务去了。
所以,住房问题,也基本由美美来拿主意。
美美年青啊,魄力就大一些。而那些老成持重的领导们,原先考虑按美美这个主意来,就凭空多出一笔开山建造平地的费用,就没采用这个办法。结果不但没省费用,发的租房补贴也把省的费用给填补了,还弄了个鸡飞狗跳墙。
美美已经知道集思广益,这个主意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意见,是大家集体商议的结果。
但为什么会出现与原先完全不同的意见呢?就是因为美美为了接班,也在培养属于自己的干部。她培养的这些干部,就相对年轻了很多,思维方式就和那些老人们不一样。
因此,关于改造旧宿舍的计划,就和姚远穿越前的那个计划,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