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烟就要沾到他嘴上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顿了一顿,又放了下来。
“伯父,你不抽吗?”江束衣吸了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柳志坚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把烟盒和打火机往床头柜上一放:“不抽了,最近有些咳,你也少抽点。”
md,这老狐狸是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没心思抽?
真是不走运。江束衣心里暗骂。嘴上却说道:“我抽烟抽得时间不长,没事,对了,我看别人的烟圈吐得挺好看的,我怎么都学不会,伯父教教我,好么?”
“我也不会,对了,你刚才说雷默怎么了?”柳志坚显然对烟圈的问题不感兴趣。
“他啊,”江束衣故作迟疑地望了望四周。
引得柳志坚也张望了一番。
房里就他们俩人,并没有什么别的人在现场。
见江束衣不语,便催促道:“说啊,他怎么了?”
但江束衣还是没说话,这回倒不是要吊胃口了,而是在想想该怎么编。
“说啊。”柳志坚催促道。
“他……他说……”江束衣绞尽脑汁。
“说什么了?”
江束衣实在想不出来了,只好岔开话题道:“那个……诗诗最近还好吧。”
却不料这下正好歪打正着,把柳志坚心底的那一丝警惕给放了下来,是了,他喜欢我女儿,所以才会对我透露案情进展,这应该是确凿的了。今天下午两人聊得不太愉快,此刻才忐忑地来问我。
这也正是我可以利用的地方。
想到这里,柳志坚话里藏话地说道:“她啊,唉,说是你不重视她。我也不明白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了。算了,呆会我有空劝劝她吧。她一向还是比较听我的话的。只是我最近因为雷默的事给搞得焦头烂额的……唉。”
江束衣听懂了柳志坚的潜台词,不过,好在此时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了:“他说他是奉命而来……”
编,虽然是编的,但也是经过江束衣思虑的。
这个雷默显然只是个小头目,不太可能是boss那一级的人物,否则真难以想像,一个一出国就能弄到枪支的人,有什么必要如此隐忍在柳家近10年当下人!?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是一枚棋子。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是谁的棋子!
是柳志坚,还是某个没有浮出水面的人!?
他故意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柳志坚的反应:“……他还说,那件事,终究要有个说法。”
这一句的用词,是经过了江束衣的深思熟滤的。
雷默出现时可不是孤身一人,他还带个几个保镖呢。
保镖的雇佣价格可不便宜,而且还是带出国。
由此可见,这位boss根本就不缺钱。
像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杀人?
但凡杀人,无非是情杀,财杀,仇杀几大类。
那究竟是哪一类,这个就不好下决断了。
虽然最有可能的是情杀和仇杀,但你也不能就完全屏蔽财杀这个可能性。
毕竟有钱人总是希望更有钱,这个是没有止境的。
正因为无法判定究竟是哪类,所以,江束衣才把这些笼统地称之为‘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