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失去了家人的孩子在哭泣……
她知道现在绝不是计较自己脸面的时候了。
现在老爸都快要敞开跟自己说了……
可见现在情况很是……危险……
这个家……不能散……
我不要成为孤儿……
爸爸你放心吧,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柳小姐,你可以进去了。不过,东西就不要带进去了,放门外面就可以。”
突兀传来的一个声音,把柳诗诗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定了定神,望了一眼那个从病房里出来说话的刑警。
嗯,好像见过,是那次跟江束衣到家里来的那个人吧,姓黄?
算了,管他姓什么。
一个路人甲而已。
她示意保镖把东西放在门口,便走进了病房。
由于此次江束衣因公负伤,南夏区大队也没有吝啬,安排的是单人间的病房。房间里还有盆栽,显得很是生机盎然。
她进来之后,多少有些手足无措,这次她是来求人的,这并不是她擅长和喜欢的,她也没有类似的经验。
进来之后,她站在盆栽旁边,用小手去轻轻地扯那盆栽的叶子,扯了一下又一下,就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谢谢你来看我。”江束衣微笑着说道。
“没,没什么。”柳诗诗有些心虚,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快要高考了吧,不用复习吗?”江束衣想到现在日期,便随口聊天道。
“哪有什么复习的必要,我随便写写都比那些弱智强。”柳诗诗也随口说道。
这天聊不下去了啊,江束衣感觉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瞬间不想说话了。
他不说话,柳诗诗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于是空气中泛起一抹尴尬的气氛。
好半响,柳诗诗终于鼓起勇气:“那个……”
那个,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那个,我很关心你呀……
是想说这个吗?
江束衣面带微笑,毕竟柳诗诗长得如此倾城,无论如何能被这样一个大美女关心,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
正想耐心等柳诗诗说出口,便回她,哎,好多了,是吧,我也很担心你吖。
可他不曾想到,柳诗诗接下来的话却是:“……雷管家……哎,其实……”
江束衣的心里冷了下来,再看了看她的神色,呵呵,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来,你说说看。
我看看你要怎么说。
柳诗诗有些忐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对雷管家也不是很了解,他有时候……就是……嗯,他做的很多事情,其实跟我爸是无关的。我爸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
一开始还有些磕绊,待到后来,便像背书一般,一股脑的全都吐了个干净。
她说完之后,便有些担心地望着江束衣,期待他的反应。
说实话,这是很幼稚,也很无力的辩解词。
江束衣险些要笑了出来,不是高兴的笑,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