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连长老面露惭愧之色，吐露道：“当初有人没有同意，宁愿废除一身修为，也不向鬼宗屈服。”

“那个人现在何处？”

“他被关押在宗门的药圃，以灵药吊命，苟延残喘了几十年。”

连长老的话让萧雾瞬间记忆变得清晰。

木长老！

就是他。

那个变成废人的木长老。

“为什么鬼宗留他一条性命？”

萧雾感受到小三难过的情绪，追问。

“他身份不一样，不但是初代收的开山弟子，同时是我们长老议会的大长老，人品不错，威望高，鬼宗担心他一死，很多长老都会过不了心中那关，所以留下他的命。”连长老仰天长叹：“但是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相信初代没有死的人。”

连长老透露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讯息。

萧雾顾不得安慰小三，继续刨根究底：

“连长老，我能不能问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初代到底是怎么死的？”

“内中详情的话，我也不清楚。”

连长老苦笑摇头，道：

“我只知道，初代突然上了各大门派的通缉榜，然后散落各地的百鬼门弟子死的死，残的残，然后正邪的顶级强者云集野鬼窟，跟初代大战三天三夜，死了很多人，初代自此下落不明……百鬼门却诡异地保存下来。”

“……”

清楚了。

萧雾总算从连长老口中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但同时又更加迷惑：

正邪两派的强者云集百鬼门？

大战三天三夜？

初代当时有那么强？！

不可思议。

沉吟一阵后，一声不吭的小三终于在脑海中开口：

“百鬼门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一直以来，小三都认为百鬼门长老议会是幕后黑手的触手，帮助控制百鬼门的工具，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一方面屈服于鬼宗的长老议会，其实一直不曾放弃百鬼门的尊严，一直不曾放弃培养一位神通境的人出来拯救百鬼门脱离苦海，愧疚的同时，无限欣慰。

“我们还有机会。”

萧雾安慰道：

“百鬼门只是鬼宗推出来的替罪羊，各大门派心知肚明，应该不会急于覆灭百鬼门，我们抓紧时间，让万魂窟重新运转起来，应该能让各大门派投鼠忌器。”

“如果是在高岗城北屠城之前，说不定各大门派还会多加考虑，现在……他们不会有任何犹豫，在对付鬼宗之前，各大门派需要一个发泄的目标，鼓舞士气，让正道修真界看到他们复仇的决心。”

小三的看法跟连长老不谋而合。

后者道：

“从今往后，你们就要自力更生了，我的一丝魂魄毕竟留在鬼宗，眼下这种局势，帮不上你们的忙，反而有可能为万魂窟坊市平添几分风险，天一亮，我就要离开，去做最后一件事情……这里有议会长老让我带出来的一些东西，你和你的师弟师妹们应该能用得上。”

萧雾从连长老手中接过首席弟子腰牌，以及一枚质地普通的储物戒指。

目光一扫。

内中光芒闪烁。

数百件中品、上品法器陈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