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金囚室内。
安吉拉握着荒谬之锁,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锁链传递回来的力道。
她在派出锁链前,和荒谬之锁约定了一个暗号:假如找到了能打开囚室大门的机械结构,就用力拉扯三下,表示他们可以行动了。
三个人围成一个圈,等待着锁链传递回来的暗号。
锁链穿梭在黑暗闭塞的狭窄空间,依靠魔法的力量,它将体变得极为纤细并快速向四周扩散,同时探索整片区域。
就在这时,等待中的三人忽然感觉脚下传来剧烈的震动,安吉拉一个没站稳,差点就一股摔在地上。
“地震了吗!”安吉拉问。
“不是地震。”娜塔莎右手贴在地上,手掌传来的均匀震颤感,她抬起头一脸严肃的说:“是战舰!他们原来一直把我们关在宇宙战舰里,而现在战舰要起飞了!”
“可是时间对不上。”
娜塔莎皱着眉,站起来说:“我之前窃取到的报显示,距离他们准备充分正式起飞至少还有八个小时,现在就行动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十分有利,除非……”
“除非他们的计划败露了,他们不得不提前升空!”
史蒂夫握紧了拳头,这对全世界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九头蛇准备的越不充分,被击溃的可能就越大。但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飞船升空后,他们逃走的难度又会提升,如果战舰彻底脱离地球,来到死寂的宇宙空间……
史蒂夫停止了糟糕的想象,他转过来对安吉拉问:“还没好吗?”
“快了。”
又过了差不多六七分钟,安吉拉猛地抬起头,她看了看史蒂夫和娜塔莎说:“它找到了。”
史蒂夫站在两位女士的前面,用高大的躯替她们挡住即将到来的危险。
“打开大门,我们冲出去!”
囚室外面,西特维尔特工摸着自己的光头,想不明白亚历山大为什么会突然下达起飞的命令,照理说还有不少的设备没调试好,还有不少的物资没有运输上来,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在天上这段时间,所有特工都要控制一下厕纸的使用,否则不出几天所有人就要学着印度人,用手去解决个人卫生问题了。
“不对,还不如印度,至少他们不缺水,过几天我们可能连用来洗手的水都没有。”西特维尔收回发散的思维,决定这几天利用他的职权多屯一些生活必需品。
他解开腰上的安全带,最颠簸的时间过去了,剩下的只要等战舰慢慢升空,最终突破大气层进入到宇宙空间就好。
西特维尔再次来到振金囚室前,坚硬的墙壁给他带来充实的安全感。
“保持警惕。”
他对特工们最后吩咐,准备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既然已经开始升空,他的工作基本就结束了,他可以喝点酒,唱唱歌,再找一两个女特工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咔哒咔哒。
刚走到门边,正要离开的西特维尔特工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不正常的声音。
“嗯?”他扭过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然而,他脑袋转到了一半,余光就瞥见了一个硕大的拳头在视野中迅速放大!
西特维尔看不到袭击者的份,他的双眼被那枚拳头完全填满。
他担任特工几十年,就算是升职为管理人员后,他也一直没有放下格斗训练,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一刹那的惊慌后,他极为迅速的作出反应:
双手放在前,左手微微前伸准备接住对方的拳头,右拳靠近肩部,保证手肘可以在接住对方攻击的同时旋转挥出,在零点几秒间,就能命中目标的太阳,瞬间将对手击昏!
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格斗专家——
西特维尔特工的思绪骤停,他的一系列应对手段从最开始就失败了,那枚硕大的拳头落在他的左手后,即便是西特维尔拼了全力,也没能给对方造成一丁点阻碍。
拳头冲开防御,直接的、蛮横的落在西特维尔的鼻子上。
赤红的鲜血和破碎的眼镜乱飞,西特维尔沉重的躯被打的离地半米,最后重重摔在墙壁上。
做完这一切的史蒂夫看了眼这张熟悉的面孔,叹了口气,推门率先走了出去,安吉拉紧随其后,走在最后面的娜塔莎关上了门,还一脚踹坏了锁,把这群被打晕的特工关在了里面。
三人偷了一九头蛇特工的衣服,行走在战舰内部。透过战舰边缘的厚实窗户,安吉拉看着越来越遥远的地面说:
“我第一次知道我有恐高症。”
“我本来想说,等这次行动结束后,向局长申请一次长假,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请假的必要了。”娜塔莎绪低落的说。
刚才一路走过来,她看到了许许多多熟悉的面孔,其中有不少人她都有合作过,曾经是她能够放心把背后交出去的战友。
直到这一刻,娜塔莎不得不说服自己相信一个事实:神盾局完了。
“走吧,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在九头蛇反应过来前,想办法毁掉这艘战舰,然后回到地面。”史蒂夫说。
他们最初的计划是逃离后,再想办法阻止敌人,但他们没想到自己会被关在战舰内部,更没想到战舰会提前起飞。面对况的变化,他们重新调整方向,决定要冒险把这艘战舰毁掉。
地下囚室监控区,刺耳的通讯声把西特维尔唤醒,一苏醒过来,全各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尤其是脸上。
他摸了摸鼻子,骨头完全碎掉了。
“花q!花q!”西特维尔大骂着,一开口又吐出三四个牙齿,他含着一嘴的血,从兜里摸出一个通信器。
“长官!”
“你在哪?”亚历山大沉稳的嗓音从通讯器内传出。
“长官!他们逃了!”
亚历山大脑子宕机了足足三秒,他后背离开舒服的沙发,坐直子。
“那个房子是我亲手设计的,甚至能近距离承受导弹的轰炸,别说是史蒂夫,就算把张明或者索尔关进去都不一定能逃出来!蠢货!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西特维尔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继续用浓重的鼻音说:“我……我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