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觉得以命换命这样的交易是公平是可做的，没错，启和族是有上千人在等待救赎，可她不信唯一的办法是用这十几条人命去换！

然而宁浩宇并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他面色平静面对燕姜跟众人，良久才复又道：“燕姜公主你虽然身居高位但毕竟是女流之辈，你会下意识拒绝这种近乎残酷的现实。可你不妨问问你身边的林帝，如果今天是他站在我跟哈塔的位置，他又会怎么做？”

心中莫名一滞，燕姜并没有去看林思齐。

她知道，如果今天需要做选择的是林思齐，他也一定会像这样，以命换命是最快捷也是最简便的方法。

说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

在上位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公平，只有利益最大。

缓缓闭上双眼，这一刻燕姜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林思齐急忙伸手将她扶住免得她瘫倒在地，他埋怨地瞪了宁浩宇一眼，对对方直截了当的回答很是反感。

就好像是故意一般，从进入落鸣山开始宁浩宇总会有意无意打击他们的信念，若不然一向镇定自若的燕姜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罢了，我们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些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突然攻击我们？之前我在旁边石屋听到一些‘咔嚓’声，那又是怎么回事？”

宁浩宇闻言并没立刻作答，而是俯身在四面墙壁摸索着什么。很快经过他开启机关，石屋重新恢复光亮，而林思齐等人也很快看到四面石壁上突然多出的几个小孔。

“你听到的声音就是风筒开启的机关声。”宁浩宇指着其中一个小孔道，“这些都是落鸣山祖先留下的，因为探测到空气中有异族人的气息，所以自动发出干扰人心智的气体。”

“可照你所说如果是干扰人心智的气体，为何我们几人闻了没有事？”徐行突然疑惑道。

“其实所有的启和族人在出生时都会被灌下一种药物，无色无味无毒，但却是启和族秘传下来的东西，是作为身份验证的唯一标准。”说到这儿，宁浩宇突然自嘲地笑笑，“当初苏灵能够混进族里不被怀疑，就是因为她身上有启和族秘传药物。”

因为启和族人血液中带有秘传药物，所以才会被风筒放出的气体干扰了心智，突然对燕姜跟林思齐进攻。

“不过索性这些气体年代久远效力缺失大半，所以他们在中招后并没有直接攻击你们，而是陷入本身意识的迷幻与抗拒中。”

如此燕姜倒能理解为什么她跟林思齐会听到脚步声，估计这些勇士当时全都十分痛苦，所以才走来走去无法确信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等一下，如果你说的一切都对，那作为启和族人的你，为什么并没有中招陷入迷幻中？”突然林思齐打破沉默，拉着燕姜缓缓后退一步，“是你压根不是启和族人呢，还是说是你打开了机关，所以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