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姜的冷厉质问再加上徐行的折磨，让男子瞬间一滞，五官都几乎快要扭曲。

自是相信徐行的能力，毕竟是专门从事搜寻情报的人，在拷打犯人的时候他们都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徐行那一刀看似普通实则狠戾，直接向着男子大腿最柔软的位置捅去，并由此切断他大腿位置的经脉，很快便血流如注。

燕姜倒也不着急，反正关于丹青坊的事情她早就心里有数。之所以决定问问这个人不过是想落实一下，见他态度如此强硬，燕姜侧目对着徐行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动手。

“等、等一下！我说，我什么都说！”眼见徐行再度提起短刀，灰衣男子脸色惨白急忙吼了起来。

冷哼一声表情嘲讽，燕姜看着他道：“我问你，丹青坊明面上的老板是齐家人，但实际是林太子一手掌管的吧？”

也来不及思考燕姜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男子连连点头：“是、是齐二公子出资与太子合营的，但因为生意一直不好，二公子也就不怎么搭理这头了。倒是太子殿下一直操心着店里的生意，也吩咐我们这群人守在店中帮衬着掌柜的。”

心道果然是这样，原本在看到华卿染身边的婢女出现在丹青坊的时候她就曾怀疑这可能是林思睿的铺子，然而后来在店铺中看到墙壁后方刻着的花纹样式，她突然想起那似乎正是齐家的族徽。

以齐家出资，以林思睿为名，两方都是林城举足轻重的人，所经营的店铺又怎么会这般萧条？唯一能够解释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铺子很有可能是林思睿用来掩盖某些手段的摆设，眼下看来，估计是冲着齐家来的。

看着面前灰衣男子已经痛得快要昏厥，燕姜灵机一动，忽而又道：“今日到你们铺子里取东西的是未来三皇子妃的丫头，你可知那东西是谁替她准备的？”

“是太子、太子吩咐掌柜的将东西备好，等着人来了就交给她们！我、我原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后来是其中一个丫鬟毛手毛脚打翻了盒子，我才看到里面装得是些首饰，散发出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话倒的确与徐行查探回来的相吻合，燕姜看着男子又道：“那你可知，林太子为何要把这东西交给华小姐？”

“这……这我不清楚啊，只听掌柜的说是用来对付三殿下的！小姐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眼睛微眯，燕姜转过身不再说话。身后传来男子几声呜咽而后就没了动静，燕姜一人站在那儿，心中却思考着男子最后的那句回答。

用媚药来对付林思齐，这怎么都让人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啊……

“主子，要不我再去派人查查？”解决了灰衣男子后，徐行看着燕姜一脸凝重，不由出声建议道。

摇了摇头，燕姜没有回话。反正大婚日子也快到了，与其再去查那些人的目的，倒不如静观其变，当场戏瞧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