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好一会儿，瑛侧妃才轻蹙眉头：“见是见过，不过她入宫似乎也没有太久。好像……就是一个月前的事吧？”

一个月前？

燕姜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一个月前正是自己对付萧家的关键时刻。虽说这儿是宋国，与燕国发生的事八竿子都打不着，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这两件事有些关联，而那个叫素渠的女子，恐怕就是关窍之处！

“侧妃可知道那女子是如何被派去公主身边的？”

瑛侧妃摇头：“这我倒是不清楚了，各宫的宫人分派都是由内务府在做，人也是他们挑的。如果公主殿下觉得有疑，要不我差人去替你打听打听？”

瞧着她的神情的确是不知道，燕姜摇了摇头，态度缓和了几分：“陛下那般宠爱公主，自是不愿看她被人欺负的。给她身边配个有点功夫的人也无可厚非，许是我自己多想了吧。”

“不过今日还要多谢瑛侧妃站在我这边，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很抱歉。”

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燕姜，瑛侧妃急忙摆手：“公主哪儿的话，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之前的事我也有责任，往后还要请公主多多担待了。”

虽说瑛侧妃做的许多事都是授意于边迟羿的，可接触了这么两日下来燕姜发现对方倒是个实在人。

与这种人结交的好处就在与不涉及她底线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骗你的。而以现在的处境来看，这样反倒有利于自己把握一些信息。

在岔路口与瑛侧妃分手，燕姜却迟迟不肯前行。她低着头沉思好久，忽然低声喊了句：“徐行，你出来一下。”

话音落下就见一道黑影出现在燕姜面前，这些日子他得了吩咐都是在暗处保护燕姜等人的安危，也方便在后宫中行走。

“你去查一查那个叫素渠的女人，不过有一点，我要你派两拨人去查。一拨在明，专门给边迟羿看。而另一拨……你心里清楚。”

听此，徐行神色稍见疑惑：“公主是怀疑……”

“眼下还不好说，不过如果真能查到线索，想必我也不用这样处处受制了。”

偏院的角落，徐行领命而去。燕姜站在原地抬头望着越见清透的阳光，没来由觉得一阵疲惫。

“贱人贱人贱人！”

一回到自己寝殿，边迟语随手拿起什么就砸了个稀烂。素渠冷眼看着她的举动，站在门边不说话。

直到边迟语砸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弯身捡起几样看起来还有救的物件放在桌上。

“公主，你的耐性越来越差了。”

被这样说，边迟语脸上一红。她闷闷不乐地看着素渠的动作，愤然道：“这不能怪我，要不是那个贱人太嚣张，我怎么可能……”

“不怪你难道怪我吗？”冷声打断边迟语，素渠转身，眉目冷清，“我教过你控制情绪的方法，如果你不想死，就最好克制一下。否则的话，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边迟语怯怯看着素渠，嗫声道：“可是素渠，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就这么踩在我头顶上放肆吗？”

“没人踩在你头顶，是你想得太多。何况我早就说过了，凭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你不信，还非得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们与殿下的交易是包括燕姜在内的，而你，不过就是个容器。做好自己的本份，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再不听话，宫里面除了你，可是还有其他人的！”

心中一惊，边迟语急忙起身上前拽住素渠的袖子：“素渠，我再也不闹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就是！只要你别……别不要我……”

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素渠却将其隐藏得很好。她伸手拍了拍边迟语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我不会任由那个女人这样放肆下去的，她总该为自己的张狂付出代价才是！”

晚些的时候，偏院内再度迎来林思齐。而这次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许久未见的萧祈。

见他二人一身常服并不如昨夜那样乔装，燕姜顿感疑惑，笑问道：“我还挺怀念你穿太监服的样子呢，怎么这么快就换回来了？”

“哼，关于这，我可得好好谢谢边迟羿呢！”林思齐脸上拂过一丝尴尬，愤愤不平道，“那家伙简直不是人，今早上竟然派人给我送去五套太监服！还美其名曰是出于替我的考虑！我呸！明明就是羞辱我！”“啊，难怪一大清早你就在院子里烧东西，原来是因为这个！”萧祈一脸打趣地调侃林思齐，见他投来不满的目光，才敛了敛笑意正色道：“公主，我们今晚过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