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彻底醒了,我说:“啊,刚才那个挠我痒痒的是白羽?”
这时,我那个混蛋表弟挠我痒痒还不算,他见我从睡梦中醒了,于是又转向我的姐姐去挠痒痒了。白梅说:“这个白羽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一回到家里就瞎捣乱。”
白玉说:“这还都算是轻的,在外面,这些可都算是小的了。”她又痛苦的说:“妈妈买给我的毛线衣全被他用剪刀把毛线给拉扯出来了,还经常在快放屁的时候,把手掌贴在屁股上,放出屁后,把那个手掌贴在我的鼻子前,臭的要死。甚至爸爸妈妈都拿他没办法了。”
白梅安慰白玉说:“妹妹,你可受罪了。”
我那个混蛋表弟白玉挠我姐姐建芬的脚丫子,我的姐姐把脚掌一收,又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了,她揉了揉眼睛,说:“是建业?”又说:“谁把灯开起来的。”
白羽笑嘻嘻地说:“表姐,是我挠你脚掌了,幸亏你醒的快。”
建芬这时醒了,她看到了白梅还有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表妹和表弟。她高兴地说:“呦,你们俩回来了,好啊,姑姑和姑丈也回来了吧。”
他们俩连连点头说:“来了来了。”
这下,我们都睡不着了,表弟看到了我放在桌子旁的象棋说:“也没什么好玩的,表兄,你会下五子棋吗?”
我说:“我下象棋还行,五子棋不怎么会。”
白羽说:“我在外面经常和白玉下五子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下象棋吧。”
我说:“好啊,我们就在床边下吧。”
这个时候,白玉白梅和建芬说:“这下总算清静了许多。”她们三个女孩子坐进被窝里就说起了悄悄话,说起了在外面的一些趣事,说起了家里和外面的一些不同之处。
我和白羽下了好几盘的象棋,他象棋的技术果然比不得我,连着输了好几局。
我的妈妈就在灯光下面编织草帽,她一会看看我和白羽下棋,一会看看那三个姐妹说话,不时地问白羽和白玉说:“你们觉得家里好还是外面好?”
他们回答说:“在外面没有几个玩的伙伴,哪里有家里那么多的人。”
虽然他们是在外面长大,但是他们会说我们这边的方言,有些时候说的不那么标准,在我们的提示下,我的妈妈和白羽白玉还是勉强地能够听懂彼此的话语。
这时,外面那黎明前的黑暗慢慢消散,东方的鱼肚白漂浮在东边的地平线上,慢慢的,那易一层层的灰暗的云朵被霞光染成一团团的红色。我家前面的广播也突然响了,这响声让白羽和白玉吓了一跳,问道:“谁在外面说话?”
我和白梅建芬都笑了,说:“没有人在说话,那是广播响了。”
他们俩惊奇地说:“呦,我们这里还装上广播了呢。”
我的表弟白羽连着输了好几盘,我不好意思地好几次故意让着他,不吃他的车不吃他的马不吃他的炮,可最后,他还是输掉了。
于是,白羽提议我们下五子棋。下五子棋我们倒是有输有赢,不过我稍稍多赢了几局。我心想:我表弟下象棋下五子棋的技术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他打了个哈哈说:“哎呀,一整夜没睡觉,还真困了,我们再下几盘就不下了吧,我现在脑瓜子昏昏沉沉的,建业我告诉你,不是我下不过你,那是我太困了,我能下的过你的。”
我当然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让他下不来台,我要给他台阶下呀,于是我说:“对,是你让着我,你困了就睡个觉吧,谁输谁赢不重要,我们只是下着玩完而已。”
白羽说:“不,不是谁让谁的问题,问题是我现在困了,我一夜没睡觉了。”
我说:“对对,你说的对,那你睡觉休息休息吧。”
我们三个姐姐坐在床头,听到我和白羽两人的对话,憋不住在笑。白玉说:“这下好了,白羽不会老缠着我不放了,他和我下五子棋下跳跳棋也一样耍赖,这还算轻的,你们知道吗,他老是对我说,快回头,看谁来了,于是,桌上的棋子要么少了要么多了,要么掉包了。”白玉还给我打预防针说:“以后,他如果把手掌升到你的鼻子前时,一定要立即屏住呼吸,否则你就会嗅到一股臭屁了。”
建芬和白梅乐呵呵地听着,而白羽坐在床边,居然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