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午,我和奶奶还有白梅三人把那两块地的棉花摘完时已经到了中午,那太阳就在我们的头:“不要再夹了,吃不完,碗里剩下的就给你奶奶吃。”我和白梅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夹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糯米圆,才非常有信心地说:“这下差不多,我能吃完了。”
当我吃完了碗里面的糯米圆,觉得肚子好像还能塞下一点,爷爷早就在反复地问我:“建业,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往锅里再夹一碗。”我就揭开锅盖,又夹了一些糯米圆,这下,我的肚子已经饱了,我抚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说:“我真的吃饱了,塞不下了。”
爷爷说:“再夹几个。”
这时,我非常响亮地打了一个饱嗝,爷爷笑着说:“看来是真的饱了,那建业你就回家继续看书吧,明天还要考试的吧?考完试后,就经常到爷爷家来玩。”
我被爷爷这句话给突然惊醒了,对了,明天还要期末考呢。于是我说:“那我回家了。”
当我离开爷爷家时,奶奶正在把棉花从一个个的草丝袋里面倒出来。
我回到家里时,家里空无一人,我的妈妈大概去邻居家编织帽子了,我的姐姐大概和李双兰在一起。我本打算把语文和数学从头到尾复习两遍,可是到现在,数学还没有开始复习,语文还只看了一半,我就继续去复习语文剩下的一半。复习完时,太阳就下山了。
星期一的早上的早读还是和以往一样,同学们有的在看语文有的在看数学,虽然依旧是雷老师在坐班,但是他没有强迫我们必须看语文。教室里面一种紧张的氛围。郑丽和马菲菲不时地在复习那些雷老师要求背诵的那些诗歌和段落。一个人背诵,一个人给她看着书纠正,说背错了一个字,漏掉了一个词。那个背诵的人听到自己出现错误时,非常尴尬地笑着说:“对对,我知道的,我背得太快了才出的错。”
她们俩的复习方法立即被班上很多的女生效仿,杨月月和她的同桌也开始互相对背课本上的重点段落和诗歌。由于杨月月的声音非常的尖细,立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们俩的风头盖过了原创的郑丽和马菲菲。
我的同桌孙立林也在焦急地翻语文书,他扯着我的衣袖说:“建业,我背给你听,你来给我纠正。”
我手里拿着语文试卷,在看那些错掉的题目,见憨厚老实的孙立林要让我纠正他背书出现的错误,我非常不忍地拒绝了他的请求,我非常内疚地对他说:“我还要看试卷呢,你找别人吧。”
孙立林见我正认真地看试卷,他也不好强人所难。虽然后桌是两个男生,但是孙立林不敢回过头来,让后桌高洪升来配合检查。所以他合上,自己背诵一遍,然后翻开书,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被错了。前桌两个女生越背越起劲,她们的劲头反而让孙立林急得快要掉下眼泪来。
那个早读,大概是班上那些同学看书或者读书最认真最用功的一节早读课。甚至坐在教室最后那几排的男同学都装模作样的把立在桌子上,他们漫无目的地一页一页翻弄着课本,有的男同学把脑袋埋在翻开的里面,他们呼吸时从鼻子里面呼出的热气触碰到木桌时遇冷而变成了点点滴滴的水珠,有的男同学还流出了清鼻涕,清涕快掉在木桌上时,他又哧——地一声吸回了鼻孔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