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就各自的挑拣起来,我们把那些桔皮扔地远远的,扔进了沟渠里面的,那些桔皮就沉到了水底,还扔进了沟渠的草丛里面。这样,奶奶就看不出我们在偷吃那些最好吃的桔子了。
当奶奶快回到桔地时,我们俩已经吃了不下十个的桔子,桔子的酸味把我们的牙齿舌头都腐蚀的发痒,肚子里的胃酸直往上冒。当我们听到有人走动的响声时,就立即拿起剪刀,装模作样地剪桔子,这时我们只摘了两浅箩的桔子,奶奶也许也许已经看出了我们在偷吃桔子,因为从衣服的颜色就能看出来,我们的衣服已经满是桔皮黄色的汁液。她读我们说:“再摘满四个麻袋,我们三人一起挑过去卖。”
白梅问她:“四个麻袋,怎么挑过去呀?”
奶奶说:“我挑两个麻袋,你们两人把一个麻袋分成两份,一人挑两份。”
白梅不情愿地说:“噢。”
当我们摘了四个麻袋的桔子后,我就挑着那一麻袋大概四十斤的桔子,走在了白梅和奶奶的前面。这是我第一次挑那么重的担子,我走几步,就停下来歇息一下,然后借口说:“我要换换肩膀,扁担把我右边的肩膀压疼了。”于是我就把扁担换到了左边的肩膀。
我们来到桥头旁,那个桔贩子还在,他那个拉桔子的大卡车就在路边,车厢里的桔子已经堆积如山。他正把口袋里面的钱拿出来,数了又数,递给了一个庄稼人。他远远地看到了我们,他对我的奶奶说:“老婆子呀,两个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帮你干活,你可是有不少的福气呀。”
奶奶笑着说:“有没有福气就不知道了,这两个孩子还是很乖的,这个女孩子以前就帮我干活,这个男孩子今天可是第一次下地帮我干活呢。”
白梅非常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看,外婆在表扬我呢。”我避开白梅的眼睛,看了看脚底的石头。
桔贩子让我们把桔子放在大箩子的旁边,他对我的奶奶说:“你这个时候卖可算是选对了时辰,再过几天,那些贩子收购到足够的桔子后,价格就会回落下来,所以你地里还有早桔的话,就赶紧摘下来卖掉。”
奶奶听了他的话,琢磨着他这话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确实,一般来说,早桔是越早摘,那个价格就越高。大家都想尝尝鲜,时令的水果都想吃最早的那一茬。这和我们这盛产的水果杨梅枇杷葡萄等是一个的道理。
那个桔贩子知道面前的老婆子不怎么相信,他说道:“但是今天你家的桔子还是按照七毛八一斤,过了今天,这桔子的价格我可就不能保证了。也许比今天高,也许比今天低,不过大概率是越来越低的。”
奶奶对他说:“家里的早桔也摘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晚桔到还有几千斤,不过还没有成熟呢。”
桔贩子把四袋桔子一袋一袋地往里面倒,然后翻动着大箩子里面的桔子,把那些不合格的桔子扔进另一个空麻袋里。这时,奶奶就和桔贩子聊了起来,她问他说:“听你的口音,你大概也是这边的人吧?”
他说:“可不是嘛,我就是田坝乡隔壁石桥乡的人。”然后他就说起自己的爸爸妈妈的名字,他爷爷奶奶舅舅姨妈的名字。最后,他们就说某某人可是你的姨妈的娘家人。最后他们就找到了共同的交集,说你姨妈家的那个娘家人就是我的表姨婆。然后,他们的交集就越来越大,说出更多两方都熟识的上辈人。
那个桔贩子挑出了六斤不合格的桔子,说:“如果是别人,我能挑出更多,但是我给你就尽量少挑一些,你一个老婆子种庄稼也不容易啊。”
奶奶不住地连声感谢,说他真是个好人,对她这个老人家还这么客气。还说现在这个世道,人一老骨头就硬了就没用了,不像以前,以前那是尊老爱幼,老人死了,儿子还得守孝三年,可现在,谁还给他老子守孝三年呢?
那个桔贩子深深地叹气附和说,可不嘛,你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