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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踏进圣贤界壁之中。很多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他们的身躯骤然变得沉重,念头也运转迟缓,身体中的仙窍也开始渐渐震荡起来。
“快,加紧度。”凤九歌催促道,众人走了七十四步,再走不下去。
就是这一会功夫。圣贤界壁已经迅恢复,原本七十六步深的路途,已经削减了两步。
残阳老君主动站了出来:“接下来。便让老夫来露一手。”
他取出一只仙蛊,仙蛊形如一段燃烧一大半的蜡烛,顶端燃烧着微弱烛光。
残阳老君凑近烛光,用嘴轻轻一吹。烛光摇曳。顺着残阳老君吹出的气流方向。挥洒出无数莹莹光点。
光点打在白金色的圣贤界壁上,界壁宛若积雪消融,迅化开,形成一个六十三步远的通道。
众人连忙前进,天聋老人站出来,也催动一只仙蛊,打通六十七步的道路。
就这样,一众蛊仙轮番出力。不是催动仙蛊,就是动用仙道杀招。打出通道,深入圣贤界壁内部。
他们越是深入,身上的压力就越重,甚至转化成一股向后拖拽的巨力,仿佛这个世界不愿他们离开中洲。
脑海中的念头,也越迟缓,这让蛊仙催仙道杀招,变得奇难无比。
作为智道蛊仙的老算子不得不动用各种手段,甚至是仙道杀招,加持其他蛊仙的脑海。
但就是这样,傲雪、凌梅两位仙子的无双偃月斩,也使用不出来了。
最关键的,还是他们体内的仙窍。越是深入,仙窍的震动幅度就越大,福地中大地开裂,山石滚落,无数生灵遭殃惨死。
这些来自十大古派的蛊仙,各个战力出众,是响当当的强人。
走了数百步后,大多脸色白,一些修为薄弱者,更是身躯都开始微微晃动。
上千步后,大多数蛊仙都已经浑身大汗,有些面色苍白,傲雪、凌梅两位仙子已经相互搀扶着走了。唯
有凤九歌一人,仍旧昂走在前端,神色如常。每一次出手,皆是仙道杀招,打出出百步的通道。
大约走了三千多步,前方白金之光已见稀薄,并且隐隐透露出一抹青色。
“老算子你算的不错,这里的确是圣贤界壁的薄弱之处,咱们只走了三千多步而已。”当即有人赞叹道。
“过了圣贤界壁,就是北原的甘草界壁。咱们再加把劲,一举突破它!”残阳老君气喘吁吁地鼓舞士气道。
青年蛊仙老算子则有些担忧:“我能力有限,只能算到圣贤界壁。但愿这处甘草界壁,不会太厚。”
半刻钟后,众蛊仙脱离了圣贤界壁,正式进入甘草界壁。
这界壁,又和圣贤界壁大相径庭。蛊仙们深入其中,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庞巨推力,正不断地排斥他们这群人。
仙窍福地的震动幅度更大,损失叫许多蛊仙都心疼无比。
“这一次北原之行,希望能收服一两只仙蛊才好,否则可就亏大了。”天聋老人道。
“唉,我年轻的时候,也穿过界壁,到过北原。整个过程,只要了一盏茶的功夫,轻松得很。”蛊仙洪赤明大为感慨道。
他穿透界壁时,还只是四转蛊师。修为越高,穿透界壁就越加困难。
半天之后,这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们置身在甘草界壁,到处都是青绿的浓雾,浓雾中一片片疯长的草叶,如蛇海,如丝,不断缠绕,不断绞绕,阻挡着他们的前行。
领头的凤九歌汗流浃背,嘴唇苍白:“不行了,这处甘草界壁十分坚固,我们要换一个方向,哪怕多走点路。”
众人皆连连点头,大为认同凤九歌的决断。
老算子开始推算,这个期间,界壁不断恢复,众仙跟着后退。
“走这边。”终于,老算子算出一个方向。
众仙转折,历经一天一夜,终于苦尽甘来,打通甘草界壁,来到北原。
先修整三天,再谈其他。”凤九歌有气无力地道。
整个队伍中,只有他一人还能勉强站着,其余人都是东倒西歪,更有甚者像是一滩烂泥,直接躺在地上,不想动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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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清晨。
当第一抹朝阳洞穿天际,照射到了金裂峡,一滴露水缓缓从金阳花瓣上滴落。
一只吞金鼠熬过了冰冷的夜晚,钻出洞口,贪婪的汲取着阳光的温暖。
吞金鼠的血是温热的,所以非常需要阳光的照射。
血温逐渐上升,吞金鼠活动着身躯,准备开始寻找食物,好撑过下一个难熬的夜晚。
在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都在挣扎,都在竞争着生存的每一份空间。
噬金鼠土黄色的鼻子耸动,很快,它便发现了一块白金石。
白金石,只要在烈日之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便可以变成三转蛊虫,阳金石蛊。
浓密的花草丛中不断颤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呼吸的时间,噬金鼠就跨域了上千步的距离,来到了这枚白金石之前。
正当噬金鼠要张口吞食下这枚可人的食物时,忽然从天边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噬金鼠被吓得浑身一颤,整个身躯都瘫软下来,竟然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
一座亭子渐渐从云海之中浮现,其间,似乎有鹤鸣在周围流连。
这座亭子有一个尖顶,三根亭柱,亭子由松枝搭建,上面纹着数个白鹤的纹理,气势澎湃。
这座亭子,乃是来自仙鹤门的六转仙蛊屋,松鹤亭。
亭子之中,有着三位蛊仙,分别是仙鹤门的太上三长老——虎魔上人,鹤风扬,樊西流。
“不愧是我们仙鹤门的仙蛊屋,真是玄妙异常啊!”鹤风扬摩挲着松鹤亭的亭柱,赞叹道。
“那是,这松鹤亭,可是我们仙鹤门数百年的结晶,自然是非同凡响。”樊西流说着,自豪之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