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寒眸中跳跃熊熊火焰,飞宇和阿大几乎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本殿喜玩弄娈童!本殿喜玩弄娈童!那娈童还是本殿亲生儿子!……好你个柳翠花!本殿记住你了。”
飞宇见此,突然问:“主子莫气,飞宇这就去给她补上一刀!让她了此一生!”
“不!”
飞宇欲退去的身子停住,回头看明显沉浸在怒气中的男子,只听一声斩钉截铁的话:“本殿要她活着!本殿要亲眼瞧一瞧。敢与本殿叫板的女人能走到哪一步!”男子盛怒,残忍一笑:“直到她有资格直面本殿,那时。本殿定要当她面,夺其子!且再看她又是何种哀求模样!”
飞宇和阿大倒抽一口冷气。
主子爷盛怒之下,必有牺牲品!看如今这模样,那名唤丑妇的女子,即便一时活得惬意,也恐难有善终。
二人对那丑妇并无同情之心。认主之人,贵在其赤胆忠心。为人心腹者,只需效忠其主。他人生死,概不在心中。
男子上一秒还盛怒交加,下一秒已然从容淡定。不知其内里之人。只怕不信这人刚才差点伤人之命。
“阿大,你刚才还说,十二郎私自出京。于半道被人追杀,如今人在何处?”
阿大凛然禀报:“藤少爷……”阿大简洁明了,已然将阿二连夜追来告诉他的事情一一说与男子听。
“哦……是童姥殿?”男子目光深邃,半露讽刺:“飞宇,去查。皇子之中,谁与童姥殿有过交集。这事你亲自办,童姥殿若是敢插足朝廷,本殿不介意做一回恶人,血洗童姥殿!
另外通知陆源他们,老狐狸忍耐不住了。大皇子怕是要动手了。如今朝廷上下,三派分立,各自为政。势均力敌已有好些年头。这时,谁也不想主动打破平衡。可他们当天子宝座上的那位是傻子呢!”
当今陛下,年轻时雄才大略,以战平天下。如今年老,心境虽已不同。但掌握天下几十年,又岂是假的!
天子的宝座只能让昏庸的更昏庸。至于那精明的。宝座于他们,不过只是一张昂贵的椅子。龙威于天下的证据罢了!
“本殿累了,你二人退去。”男子扶额,另一只手懒散地挥了挥。
阿大和飞宇却不敢不从!
二人退去,书房内,再次剩下男子一人,他踱步至梨花木的书桌前。
执笔,点墨,下笔。
顷刻间,龙飞凤舞,挥墨成书!
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抽出一信封。
提笔再书三字。
停笔,狼毫笔再次被架在白玉雕的书架上。
叫来门外静默的清阮。
“拿去交到他手上。”男子吩咐,递过封好的信封。
清阮接过手上,只淡扫一眼。
信封上赫然飘洒有致,苍劲刚健的三个大字:南宫尘!
清阮将之收于怀中,躬身道一声“是”,离去。
……
小柳镇,南畦村
又说柳迎夏自告奋勇,跑去丑妇家。连门都没能进。
她洋洋得意来,本意在炫耀。
把丑妇家的大门拍得砰砰作响。
门开,见到了该见的人。
却不等她高高在上炫耀一番,丑妇二话不说,“嘭”一声又把大门关。
倒是叫柳迎夏目瞪口呆,随即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被嫌弃,被轻慢。
如今的柳迎夏自认已不是平常百姓。家中兄长已取得功名,一母同胞的亲姐又是镇上顶尖大户罗家长媳。
亲姐只有兄长做靠山,都能嫁的罗家这样的好人家。她不但有兄长,还有已然罗家大妇的亲姐当靠山。将来嫁得定比亲姐还好。
柳迎夏气怒,拍门拍的手疼,路边捡来砖头,又是一阵猛敲。
门二开,柳迎夏丢了砖头,趾高气昂指着门内丑妇不客气地道:“喂!俺迎春姐回来。给你面子,要见你呐……”
正得意,迎面一盆洗菜脏水,当头淋下。
柳迎夏呆若木鸡。
大门在她眼前再一次阖上。
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扉,柳迎夏终于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尖叫声传遍四野。
于是引来一些村民关注,对着落汤鸡一样,头顶烂菜叶,放声尖叫不止的柳迎夏评头论足。
“柳家的二孙女许是疯了吧。”
这话却一丝不落落入疯狂尖叫的柳迎夏耳里,顿时面上清白交加,恶狠狠抓下头上的烂菜叶子,推开对她投来异样眼光的村民,嘴中依旧恶狠狠骂咧咧:“看!看什么看!小心俺让俺大哥和俺大姐抓了你们坐大牢!没眼见,死人啊,没看见俺全身湿透,要回家吗?滚开!……”
村民多淳朴,让开归让开,心中已对柳迎夏有想法,连带对柳家也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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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一更。人累。早晨五点才躺下休息。抱歉,这一更,先欠着。这个星期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