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内,云闲伸着懒腰,感受着徐徐微风。一朵花,一棵草,云闲看着都格外的欢喜。
他从来没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有趣,回想之前的自己,云闲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云爷,醒了!”
寻声看去,云闲看见了等候在一边的江安。
江安率先道歉:“云爷,小人没有进过你的允许强行给您服用了续命丹,还请恕罪。”
云闲双手抱拳,施礼道:“多谢江管家救命之恩。”
江安笑了,云闲笑了。
江安拿出了一张纸条,道:“这是老爷不久前飞鸽传书过来的。”
云闲看了纸条。
今闻弟病危,朝不保夕,兄甚急。于安处知弟渐渐好转,稍安。蝼蚁尚且偷生,愿弟莫要轻生。兄寿诞将近,望弟前来,把酒言欢。
云闲收了纸条,笑着对江安道:“因该还有一张纸条吧!”
江安一愣,道:“云爷说笑了,我怎么会截流老爷给您的信呢?”
“当然你不会截流给我的信,我要的是江威给你的信。”
江安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只有这一封信。”
只见云闲拿出了一张纸条,念道:“不惜代价,找回镖银。”
江安赶紧找揣在身上的纸条,不敢相信的问道:“云爷,什么时候……”
“就在你拿第一张纸条的时候。”
云闲继续说道:“如果我之前只是怀疑,现在我几乎就能确定……”
云闲靠近了江安,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江安额头满是冷汗,脸上写着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云爷,你,你……”
云闲抓着江安的手臂道:“别想着杀我灭口,一,你打不过我,二,我没兴趣把这件事宣传出去,三,救命之恩,我会报的。”
江安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云闲,这是一场赌博,一场压上性命和威远镖局一切的赌博。
他不敢做决定,也不能做决定。又是一只鸽子飞向了临安。
云闲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老乞丐还躺下毛地毯上呼呼大睡。搅人美梦是罪过,于是云闲坐在桌子边,等老乞丐醒来。
过了许久,老乞丐终于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他看下了云闲,一脸害怕,看了看空荡荡地软床,又看了看云闲,这放心下来,坐在桌子边的不是云闲的鬼魂。
老乞丐坐到了云闲对面,埋怨地说道:“没看出来,你挺有背景,官府的人都为你的病忙前忙后。”
“哼!你之前居然还骗我,让我以为你只是一个乞丐。”
云闲笑了,死里逃生之后,云闲总是想笑。不是嘲笑,而是开心。
“谢谢你,愿意给我收尸!”
气鼓鼓的老乞丐被云闲这句话弄愣住了,道:“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居然和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