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走近了尸体,掀开白布,尸体已经烧焦,像是焦炭,衣物也全毁,根本无法辨别身份,于是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是你们的人?”
镖头常威道:“是这样的,在案发的三天前,武顺捡到一块飞燕玉佩,这一块玉佩价值不菲。武顺这小子天天在我们面前炫耀,所以我们对这块玉印象深刻。可惜炫耀几天,人没了!”
常威看不起武顺,但人死了难免悲伤。
云闲看了看玉佩,玉佩已经被火烧毁了,失去了光泽就像是一块破石头,好在玉外表的飞燕模样还是能看清。
云闲用戴着布手套的右手掰开了死者的嘴,问道:“武顺年纪多大了?”
常威纳闷云闲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疑惑着说道:“大概二十来岁。”
云闲道:“过来看看死者的牙,这是二十岁人的牙吗?”
江安和常威一看,尸体口中牙齿稀少,还有很多的牙磨损严重,这不像是一个二十来岁小伙子的牙口。
常威和江安都异常的惊恐,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云闲问道:“武顺是谁?谁能告诉我他的来历?”
这个叫武顺的人,就是解开问题的关键,而二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云闲也不愿意和二人纠缠,于是说道:“你们派人去找武顺,找到他也就能找到失踪的镖银。”
犯人基本锁定,见二人面面相觑的模样,云闲就感觉到这件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但更深层的事,他就不想去接触了,他隐约猜到了后面那个人是谁。
犯人大概是找到了,作案手法云闲还不知道,尤其是作案动机,不仅是简单的求财。这一次的水太深,云闲也不想继续调查下去了。
于是云闲说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那我就告辞了!”
云闲好像被抽空了全部的精力,蹒跚着向外走去。
江安想搀扶云闲,云闲却抬手阻止。
云闲此刻走路,左摇右晃,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摔倒在地上。第一次,云闲感觉眼前的路是那么漫长,那么遥不可及。
云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府衙的,他只知道,很累,疲惫,胸口像是积压了什么厚重的东西,很想发泄出来。
云闲倒在了府衙不远处,守在府衙等候的老乞丐赶紧冲了过去,抱着云闲道:“醒醒!云闲!醒醒!”
缓缓地睁眼,云闲看见了老乞丐。“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被官府的人带走,我担心你啊!”
“你是想给我收尸吗?居然还有给我收尸了的人,真好!”
“赶紧,呸!呸!呸!年纪轻轻说什么死!”
云闲一口鲜血喷涌,胸口的重石终于被搬开。脸上挂着笑意,云闲失去了意识。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响起,不一会疾驰的骏马便到了府衙几丈远处。骏马还在奔驰,三个壮汉就已经从翻身越马到了府衙门前。
三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往府衙冲去。看门的两个衙役阻拦问道:“什么人敢擅闯府衙,这可是谋反的死罪!”
三人中有一独眼男子,男子单目狰狞,右手拿着一只铁制的判官笔。他左手抓着衙役的衣领,用力一提,小鸡死似的衙役被抓了起来,道:“爷爷,可不是吓大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