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却道:“孙捕头,谁说下毒之人就是凶手了!我至今为止可没有说过啊!”
孙括饶有兴致,带着微笑说道:“段承影是被毒死的,段武又承认下了毒,不是段武杀的还是我杀的吗?”
“不错!人就是你杀的!段武这个白痴只是被你利用的棋子!”
段易吃惊地看着云闲道:“你说什么?孙捕头杀了我爹?”
云闲走到了段承影的尸体旁边,道:“段老,冒犯了!”然后翻动尸体并撩开了头发,道:“在颈椎处,有一处伤口,由钢针打入,一击毙命!”
孙括还是微笑着,一点不慌张,还是谈笑风声,还拿着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那你怎么知道是先中的毒,还是先中的针呢?”
“我用银针试探过,脖子处有毒,腹部无毒,这只能说明,毒是人死后灌下去的!只到了喉咙,没有到腹部。”
孙括再次鼓掌道:“不错!确实如此!但你还是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你这般说辞,只是将段武的嫌疑洗清了!你,段易和我都有杀人的可能。”
云闲从一个扇套中拿出一柄扇子,道:“这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一直微笑着的孙括,终于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偷走的?”
“刚刚!从你身边经过的时候!别人盗宝都是想方设法的藏起来,而你却系在腰间,名目张胆的给所有人看。越是如此,越没人怀疑!还真是好手段!”
孙括皱起的眉头又松开了,笑道:“这是我求段承影打造的扇子,你凭什么说是赃物!”
云闲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道:“你求段承影打造的?这信上可不是这么写的!你还要狡辩吗?”
孙括还在狡辩道:“信上说的扇子和我手中的扇子是一把吗?你根本没办法确认。”
云闲收了信,鼓掌道:“这才有意思!”说这话的时候,云闲还厌恶的看了看段武。对于这种死不承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云闲很喜欢,喜欢看着他一步一步从从容到惊慌,再到最后无地自容。这个过程是一种享受,一种智商碾压的享受。
云闲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纸上面有一个图案,一只麒麟正在撕咬一匹马,而套在马上的车架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周围,然后又拿出了一块天蚕丝的布块。
“这两样是我从老庄主床下的暗格中找出来的。再加上我手中的信,就能证明他打造的这个宝物不是给你的,你还能狡辩吗?”
孙括对云夙翘起了大拇指,道:“你真聪明!”
云闲继续说道:“昨天夜里,你趁着老庄主背身,利用钢针射杀了他!射杀他之后,作为用毒高手的你,知道了绿豆粥中有毒。你便很快反应过来,还有人要暗害老庄主,于是伪造了现场,并给死去的老庄主灌了有毒的绿豆粥。而段武这个白痴以为自己毒杀了老庄主,为了嫁祸给我,便打乱书籍,伪造另个现场。”
“第一时间到案发现场的你故意将老庄主平放,这样短时间就查不出,钢针是致命原因。而段武这个杀人凶手,惊慌之下根本不敢自己验尸。他只会不断地去掩饰,找替罪羊,你只需要顺水推舟,便能安全脱身,并吞没宝物。”
孙括很是热烈的鼓掌,道:“你真是聪明!能遇见你这样的人,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错我就是这样杀害了老庄主。这是他找死,我让他告诉我宝扇中关于藏宝图的秘密,他非要说是秘密,不能告诉我!那我只能送他去见阎王!”
对于藏宝图,云闲并没有兴趣,他有别的疑惑:“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刚见面的时候,你只要趁着我昏迷,顺着段武说话,把我一刀了解,那么一切就结束了,为什么不这样做?”
孙括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道:“你猜!”
然后对段易说道:“我杀了你的父亲,你想为他报仇吗?想就一刀杀了我!”
段易没有杀人的勇气,道:“你是官府的人,我会交给官府处理!”
孙括走出了房门,段易命令护卫将他抓了起来,关在地牢中。全程孙括都没有反抗,挂着微笑被关了起来。
云闲放了段武,段武灰溜溜地走了,虽然他没有杀人,但他杀人的行为已经实施。他没脸见自己的弟弟。并且,他还有更大的麻烦——天显教。
段承影的尸体也被护卫抬走,放置到了灵堂上。
云闲和段易还在老庄主的房间内。
段易抬手施礼,说道:“多谢云先生找到凶手,这才让父亲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云闲带着几分失落道:“安息有什么用?再也听不见他叫我一声小友了!”
“拿着!这个害人的东西,不久朝廷的应该就有人来取了!”
段易从扇袋中去取宝物,一柄扇子。扇子的扇骨黝黑,由天外陨铁打造而成,扇面华丽,色彩斑斓,由水火不侵的天蚕丝制造。扇面写着三个字‘斩马图’,而前后翻看都是一个图案,一只麒麟正在撕咬一匹马,而套在马上的车架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四周。
图案栩栩如生,麒麟的威武,烈马的挣扎,勾勒的很是到位。这幅画算是妙手先生的绝笔了,收藏意义非同小可。这扇子本就是神兵,再加上其中蕴含了藏宝图的秘密,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云闲却对麒麟扇没有一丝的兴趣,只是把玩着青松玉佩,道:“老庄主去世了,但他已经立好遗嘱,你只能分到一成的财产,还要被扫地出门!”
“我很喜欢这块青松玉佩,听说价值七千两白银。”
段易并不是傻子,他知道云闲在说什么,收了手中的宝扇道:“遗嘱归我,青松玉佩归你!”
云闲又说道:“段易,你知道段老为什么要立这样的遗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