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房间,也是分据二楼两侧,来一开始是尹海涛为了增加两个人的感情把两个人分到了相邻的房间,谁知道最后尹柔要死要活搬到了与尹向晚相对的另一头。
自此以后,尹向晚就再也没和尹柔面对面交锋过,直到她与靳夜擎结婚。
后来尹柔出车祸住院的时候尹向晚也没有去看过,最后尹海涛一直让她去看看尹柔,她干脆那几天住在了学校里,根就没回家。
后来在她嫁进靳家的前夕,尹柔让她去医院她也没去,她知道她想和她什么,她没兴趣听,也根不想见到她。
后来……陈梅还因为这件事骂过她是“白眼狼”,她直接当她是空气,收拾收拾东西就离开了。
她对陈梅的讨厌程度,已经到了不能形容的地步了……
她并不是喜欢与人争吵之人,所以一直采取的是无视政策,谁知道这样的方式更助长了她们的嚣张气焰,有的时候她干脆就想住在外面不回家了。
所以不论尹柔在她面前可怜兮兮的哭成什么样子,其实她都是没有太多的同情的,她更不想假惺惺的装作自己不恨她的样子去安慰她,那太假了,她做不来。
尹柔哭了一会儿,然后平复了一下情绪,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记得刚和靳夜擎在一起的时候,我简直以为自己实现了人生中最大的愿望,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来着,谁知道第二天醒过来……”
“他还在我身边,我们一直都是男女朋友,但他却从来没对我做过任何情侣之间的亲密的动作,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喜欢我,但是他又从未和其他的女人接触过……我又无从怀疑,一直到结婚的时候你替嫁到靳家。”
“当时我以为靳夜擎绝对不会同意,谁知道他竟然没有反对,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不像是以婚姻做筹码的人,却鬼使神差的和你结了婚。”
“当时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你们从来没有过话,虽然你可能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做了决定的那一刻,我就有种感觉,他这一生可能不属于我了。”
“我安心去了国外疗养,当时我想,如果我回来的时候靳夜擎还喜欢我,我就把他抢回来,如果他已经和你生活在一起,我绝不能做和我妈妈一样的决定,我不能做拆散别人家庭的人,谁知道,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和你离婚了。”
靳夜擎和她离婚难道不是因为尹柔么,怎么连尹柔都不知道这件事,当初不是尹柔回来的时候靳夜擎为了和她在一起才和她离得婚么?
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她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就傻傻的以为靳夜擎还对我有意,知道我快回国了就和你离了婚,谁知道后来我兴致勃勃的找到他时……”
“他对我却很冷淡,我问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却和我让我不要瞎想,让不要我想不开,我以为只是他不习惯,或者是……对你有愧就一直没敢问他,于是这六年我们就又是这么过来的,我们的关系像一潭死水,我早就有预感的,”
尹向晚觉得,尹柔的故事也挺丰富的,要是把她的故事也去出一书。
那能够写的也是十万分的jīng彩啊……可惜她与尹柔来就不是一路的人,她的人生再如何,她都不想再去掺和了。
“后来你再回来,他对你的不同,对你的关照,让我越大明白了他对我的冷淡,可能我自己在心底也是绝望的,只是依旧抓着最后一丝希望不肯放手,期望他或许还会念着旧情,但其实我错了,他用了这么多年陪我做完这一场梦,我怎么还能奢望他的一辈子。”
有的时候,尹向晚觉得人类这种东西还真的是奇怪。
想法奇怪行为奇怪,有的时候连做的决定都很奇怪,以前一直执念着苦苦追求的,不定哪一天就能放下了,怪不得佛法高深,可能就是因为人性的复杂,悟透万物真理的几率太了的缘故吧……
很多时候……人们往往都很难看清楚自己,不管是自己做什么事或者是一个决定,你仔细想过去不定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做这种决定。
就像卡勒德·胡赛尼在《追风筝的人》中的那样人就是这样,总会活在某个时限内,那里的世界也许是几年之后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但这又是我们无法突破的,为你,千千万万遍,遍体鳞伤还是会义无反顾,也许这就是人生,人生不是只做值得的事情。
没错,人生不是只做值得的事情……
更不是只做对的事情,你总要漫无目的或者是毫无头绪做一些你将来甚至会觉得无聊的事,可是那是你的青春,那是你后来都不能够找回的一腔孤勇,那就是以前的yòu稚,以前的珍贵。
尹柔追了这么多年的一个梦……
虽然破碎了,她却不后悔之前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