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我这,就是为了喝光我的酒?”
穆寻手里端着方形的玻璃杯,正打算和江淮碰个杯什么的,却不想自打他到这里,这家伙就是一个劲的灌酒。
“穆寻,我问你个事。”江淮的垂头,保持着手拿酒杯的姿势,原本的嗓音有了酒的刺激,变得沙哑低沉。
像传说中的在云起女人,他的眉宇里划过一丝狠戾,不过一瞬间就消失了,随后是挫败,脆弱......
穆寻并没有急着回答江淮的问题,而是先抿了一口酒在嘴里,带着薄荷香气的酒水过了喉咙下肚,才缓缓开口。
“你是说,之荔?”
“穆寻,我要你告诉我,你和她有什么关系?”江淮放下酒杯,眉宇间萦起戾气,他伸手抓住了穆寻的胳膊,他心里一直有一件事,需要求证。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穆寻将江淮的手扯下来,他实在是看不惯江淮这幅颓唐的模样,“安淮,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你呢?你自己又是什么样子,我姐出事你现在才回来,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啊!”
一旁的酒保看着两人的氛围不太对,便安排了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
“二位帅哥,一起喝杯酒?”
“滚!”
服务员随后落在穆寻的身上,穆寻从钱包里抽出小费递给女服务员,示意让她离开。
拿了钱的女服务员自然开心,不过她还是很想跟旁边的这位帅哥喝一杯,他的表情冰冷,配着酒吧里颓废低哑的背景音乐,恍若古代宫廷里带着重重心事的王子。
江淮就是江淮,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
“你其实一早就知道了,之荔之所以动江安的骨灰,不是为了要挟你,而是为了保护她对吧?”
穆寻看着江淮忍的辛苦,怎么说他也是江安的未婚夫,四舍五入他现在就是江淮的姐夫。
作为他的长辈,他就有开解小辈心结的义务。
江淮只是一愣,不过还是点点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还任由她胡闹,和你解约?”
穆寻忽然有些看不透这个人了,从前的江淮可不是这样会藏心思的。
从前的江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姐控,只要是她姐姐说的,他都信;只要是姐姐让他做的事,他拼劲全力也要完成。
都说长姐如母,韩新夷走得早,江故一直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只有江安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