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娆接到陈之荔电话的时候，江故正巧上了飞美国的飞机。

就算手头有再多的事，杜娆还是抽出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见了陈之荔。

“谢谢杜小姐的衣服。”陈之荔将洗好熨好的西装外套放进纸袋子里，连带着四张支票一并递到了杜娆的面前。

“陈小姐，衣服我收下了，这支票，我怕是不能收。”

杜娆点了杯柠檬水，陈之荔点了杯卡布奇诺，一个想清清醒醒做人，一个恨不得大梦过今生。

“杜小姐你误会了，这支票不是给你的，是想杜小姐帮个忙转交给江总。”

“你的意思是......”杜娆看了一眼桌上的四张支票，方才看清有两张的支票抬头和另外两张的支票抬头不一样。

“江淮的未来，我做不了主。”

以前，陈之荔喜欢把什么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现在，她遇见了一个固执又别扭的黑绵羊，竟任由它在她的草原里肆意奔跑。

“好。陈小姐的意思，我一定转达给江总。”

杜娆将支票收起，干脆利落。

倒是陈之荔有些惊讶，原本，她以为杜娆既然是江故的秘书，想来也会站在江故这边劝她放弃。

杜娆将支票放好的时候，目光扫过袋子里的西装，领口的金色玫瑰别针在阳光下，闪过耀眼的光芒，她的心软了下来。

“冒昧问一下，杜小姐和江淮认识吗？”杯子里的咖啡被搅动起来，陈之荔的小心思也动了起来。

“陈小姐为什么这么问。”杜娆坐直了身子，一丝不苟的微笑，永远明亮的双眼。

“江淮看到杜小姐的外套，就立刻知道了我见过江故，想来江淮和你一定熟知。”

说出来，陈之荔就有些后悔。

这话不管怎么听着，都像是正妻质问别的女人是否和丈夫偷偷交往。

正打算解释的陈之荔被杜娆接了话，“是，我和江淮，算是一起长大的。”

原来是青梅竹马，两相默契好了的。

恍然大悟之后，陈之荔继续试探，“那我冒昧问一下，你是否支持江淮的所作所为？”

“只要他开心。”杜娆只说了五个字。

这下，陈之荔算是真的放下心来。

这样说来，杜娆算是他们这边的人，之前杜娆给她外套，也是偷偷地给江淮暗示，她见过江故。

前前后后说起来，支持江淮的还有不少人的。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杜娆目光落在透明玻璃杯里，一点点溶化的冰块，“你和江淮是不是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出于我个人。”不代表其他任何人。

“没有，我和江淮只是合作伙伴。”

“那好，没什么事了，陈小姐，我还有事要处理，再见。”

陈之荔原本以为杜娆会继续问一问最近江淮的情况，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

杜娆走了之后，一直坐在旁边位置的穆寻坐到了她的对面。

“穆先生，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穆先生还满意吗？”陈之荔笑。

“陈之荔，你这样做，就没有一点，是出于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