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璃七又紧了紧抱他的手。

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存在的吧？

脑海里漫长的记忆，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吧？

是了，此前她就老做梦，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复做同样一个梦，现在想来，那些竟都是她尘封多年的记忆。

又或许就是第一任灵女残留的灵魂在呼唤自己，灵石也感觉到自己的痛苦了吗？

斐子今是灵女的孩子，重生后的他一定也经常做梦吧……

可他现在又在何处呢？

是不是与她一样，早就忘记了当年的种种，是不是也与她一样，现在正陪在某个爱人的身边？

“子今为我付出了好多，他把人生完全交到了我的手上，我中毒将死，他便将我冰封，独自寻找解药，后来找到了解药，他拿着药睡在了我身侧，一睡便是千年。”

“他说他重生后会去找我，我们一定重生了好多次，可我想不起来任何一世，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哪一世，他是找到我的。”

就好像是在讲故事，璃七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灵族早就不是当初的灵族，我不是当初的我，他肯定也不再是当初的他了，这些我都知道，我应该将他的存在当成是我做过的一场梦，可不知道怎么了，一这么想我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与我一起回来，他说那个时候他就会娶我，可我现在，我现在整颗心都是你的，我心里想的最多的竟然是对他的抱歉，我忽然发现我以前似乎也没有喜欢过他，只是习惯有他，然后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对我的好，我可真是个垃圾。”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答应过他，可若我真的答应过他，我必然又要食言了，我无法与他在一块，可我一想到未来的每一日都要让你面对我这张陌生的脸，我就觉得我连留在你的身边都是罪过。”

“回来的一路我都好难受，好难受，我好想回到你身边，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我还呆在现实里，两个人的记忆，我受不住，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阿南，我该怎么办？”

“……”

北萧南只是静静的听着，越听他便越发觉得心疼。

“不是你的错，你要换一个思路，你现在这样，他现在或许也是这样，他早忘记了你，消失于茫茫人海，或许现在的他也有了新的爱人，就算他真的回来了，他也与你一样，不再是当初的他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我不介意。”

北萧南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真的不介意。”

璃七静静的抱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或许北萧南真的不介意，可璃七始终觉得不自在，或许她有那么一点点不相信，不相信北萧南真的不介意自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他真的不会在抱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在抱另一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