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这一招,重复使用了一遍又一遍,却会很有效果。这一回,所有的人都会在无形中把她和安九并列在一起作对比,寻找她们相似的任何蛛丝马迹,张欣甚至都不用花费太多力气,就能成功地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和无数的流言来bī迫伤害她。要是有一天,安保良一家人和谢满棠也跟着相信了这件事,她不但会被bī得自动退出这场战斗,还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就连京城都呆不下去。
可她是什么人啊,若是惧怕也就不会回来了。之所以没能和张欣一样的疯狂,不过是因为多了牵挂的人和事,譬如说安保良一家子,譬如说谢满棠。至于他们将来会不会改变初衷,那是安怡现在不知道也不愿意去多想的,没发生的坏事,想它做什么?白白让自己不快乐罢了。
安怡笑了一声,道:“奔波了半日,又累又饿的,我先去这酒肆里要些吃食,歇一歇。崔管事来了领他来见我。”说着提裙下了马车往之前她和谢满棠曾一起吃过饭的那家酒肆走去。突然间福至心灵,猛地抬头,正好与二楼雅间窗口处的一双眼睛撞上。
张欣面无表情地站在二楼窗口处,一双眼睛幽深不见底,满满都是怨毒的yīn火。安怡朝她粲然一笑,毫不避让地继续往酒肆里走。
老板认得她,不等她吩咐就忙不迭地将她引去上次的雅间:“这间屋子一直都是专给谢公爷留着的,除了他和他的朋友外再没有其他人进来,干净着呢,乡君只管安安心心地歇着,一准儿没人会来打扰。”
“承蒙您照顾,上几个清淡宜口的菜吧。”安怡走上二楼,张欣傲然站在走廊上拦住她,目光不善地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遇到淑惠乡君,我想请淑慧乡君吃顿便饭,不知你可敢来?”
陪在一旁的老焦很有些焦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提醒安怡不要搭理这毒蛇似的女人。
张欣挑衅而轻蔑地道:“怎么,不敢回家,躲到这里来,却连吃一顿饭的勇气都没有吗?安怡,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胆小如鼠,不,yīn沟里的臭老鼠都不如。”
安怡微笑着直视张欣,缓步朝她走过去:“田大nǎinǎi认识我从前是个什么人吗?未必。我却知道田大nǎinǎi是个什么人。”
张欣冷冷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顶好就是忍不住说出那些yīn私的话来,正好佐证她安怡就是安九。
安怡偏顿住了,含笑问她:“你确定要听?”
张欣冷笑:“我为什么不敢听?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比不得你。”
安怡叹了口气:“你为什么bī我呢?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传这些闲话多不好?”
张欣怒道:“你要说就说,瞎蒙什么?”
安怡踌躇再三,很是害羞地道:“我还是不好意思说。老焦你来说。”
“是。”老焦先是恭敬地应了安怡,再回头看着张欣道:“前些日子,田大nǎinǎi借种生子的故事传得可jīng彩啦,俺们去茶店子里喝大壶茶总是能听到,听说您别院里养着的貌美小倌儿就有四五个,您还嫌不够,让道士拿药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