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均摇头:“不知道。”
张欣怀疑地看着他:“京城就这么大,安悯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田均摊手:“话是这么说,但他爹娘都找不到他,我就更找不到了。好了,总归他死不掉就是了,赶紧收拾,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出门。”
正事要紧,张欣也就放了剪子,迅速收拾完毕,跟着田均一起去了安侯府。
安侯府中,正是一片愁云惨雾,安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安侯老夫人的病有加重的势,田氏和安保凤闹了一场,双方各有损伤,都躲起来不好意思露脸。大才子安怀那天在安保良那里踢到了铁板,又被同事明里暗里嘲讽了几句,心很是不好,索跑去要好的朋友家里住着不回家。安大老爷眼睁睁看着安保良果然升官发财风光无限,同族的人全都跑上门去献殷勤,他自己却和人家结了仇,真是急得胡子都抓落了一半,整个儿看三房不顺眼。
听说田均、张欣夫妇上门来看田氏,以往总要设法与这夫妇二人个近乎的安大老爷顿时眼睛亮了,催促大夫人唐氏:“张尚书办法多的,你去田均媳妇说一说,让她帮忙和她爹说说看,安保良这个穷酸总不能不给张尚书面子。”
大夫人唐氏却不这么想,不屑地道:“老爷真这么想才是把主意打错了,张氏呢,打一开始就看安怡不顺眼,这二人老早就结了怨的。”
绘声绘色地把张欣当初在永昌侯府与安怡闹的那场纠纷说了出来,又提起那次家宴时的事:“张氏仗着她父兄得势,在咱们家也忒张狂了,好像是与三弟妹联手针对安怡做了件什么事,事后又说安怡下毒害她,请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非得求安怡,张尚书夫人还送了枝老山参过来,请婆婆帮忙说动安怡去替她诊治呢,老爷莫非忘啦?”
安大老爷吃了一惊,连忙推她:“那还不赶紧去盯着?张尚书自来柔狠毒,睚眦必报,张氏是他的根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必然会撺掇着老三夫妇和安家fù_nǚ作对的。小七的事儿还没搞定,别又再生出什么事来了!咱们家伤不起啊。”
唐氏一想是这么个理,忙着往前头去了,走到半路想起有些话自己不好说,就又绕过去找着二夫人李氏:“三弟妹的侄儿和侄儿媳妇来探望她,她病得起不来,咱们若不去帮忙看顾着,难免让人说闲话。”
李氏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却难得有这种机会埋汰田氏,便笑道:“大嫂说得是,婆婆病着,咱们很该去帮帮老三夫妇才是。”又挑剔道:“你说这田均也是的,难道咱们家没有老人吗?居然就只来看他姑母,却忘了咱们老太太。老太太真是白疼了老三夫妇,全然没个人把她放在心上。按说,是老三的小七把老太太气成这个样子的,就该他两口子去伺候,他二人却都躲起来装病,真是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