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灵童大国师点头:“我听明白了。”
他推开那位高僧,踢了趟啷的走到那两位少年三尺处,迎面一股香风袭来,灵童大国师忍不住向那香风的源头,白脸少年望去,只见她明眸皓齿面目清秀,xiōng脯处稍稍篷起,很明显是女扮男装的一位娇美女郎。
灵童大国师一想到刚刚那高僧所言,玉佛简需男女双修,便明白这女的肯定是准备和这黑脸少年拿这玉佛简修真了,不禁摇头苦笑,他对面前这二位道:“不知您二位姓什么叫什么呀?”
那黑脸少年嗔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嘿。”灵童大国师笑了道:“这就是你不对了,谁要杀你了?我说我要杀你了吗?”
那两个人听了这话,暗中松了口气,但仍是全神戒备。
“你们俩知道我是谁吗?”灵童大国师问。
那黑脸少年道:“知道,你是中宗第九代转世灵童,法号善慈,安国寺大主持,东魏国皇帝座师,钦命东魏国大国师。”
“嗯,你说的还挺全和,沒错,我的法号就叫善慈,善慈善慈,又善又慈,我就这样,不喜欢杀生害命,慈悲为怀。所以呢,我对你们俩肯定也一样,就是你们再怎么着,我也不带杀人的,你信不?”
那二人被善慈一通痞了痞气的话给弄愣了,这位不是灵童大国师吗?怎么说话是这语气的呀?这和他的身份也不符呀?
“但你们当小偷就不好了,搁哪儿当小偷都不好,你们在这儿当小偷就更不好了。这里这东魏国的安国寺,平时只能皇帝来,老百姓沾个边都不行,再说这里的和尚,哪个不是武功贼高的?你们到这里玩,那不是找死吗?”
灵童大国师,善慈摇头晃脑的道:“所以呀,咱们错了就错了,可不能一错再错呀?你说是不?
“我是灵童大国师,这里的老大,连皇上都得跟我好好学习,我在这儿说话能算数不?肯定能吧?”
二人不知这小和尚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傻傻的点头。
“所以呀,”这善慈好像很喜欢说这句“所以呀”,他又说:“所以呀,我就能定夺你们的生死,所以呀,我说你们不能死就不能死!但是呢,你也得把那个什么简给我吧?咱们两清了,怎么样?”
那黑脸少年眉头倒竖:“你在骗我们!我要是把玉佛简给你了,你们没有了顾忌肯定得杀了我们!”
一边的女扮男装的女郎却有些心动了,使劲给黑脸少年使眼色。
“啥?”善慈歪着肥大的脑袋,像耳背似的问。
突然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笑声的分贝还挺大,把佛殿顶上的灰都给震得簌簌直掉。
把佛殿里的和尚包括一真一假俩帅哥都给笑迷登了,善慈这才止住笑道:“我是谁你忘啦?皇上都得听我的,你说我说话能不算数吗?行了,你把那东西给我,你俩爱干嘛干嘛去。”
见二人还在犹豫,善慈急了道:“快点吧,别磨磨唧唧的啦,一会你要把我给惹急了就不好了。”
那个黑脸少年也有些心活了,他当然知道这个灵童大国师在东魏国说一不二,皇帝都得对他礼让三分,要是他说话算数,他们俩今个儿还真有生还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们?”
“当然是真的了。我堂堂一个大国师当着大伙的面骗人,那我还有什么尊严呐?那不成了大坏蛋了吗?”他又说:“你是不是让我发誓呀?那好吧,我可发了啊,你听好了:我善慈对佛主发誓,我善慈要是杀了你们俩,肯不得好死,让千刀万剐!”
那黑脸少年听了这话,直视着善慈的眼睛,半晌才说了句:“那好吧。”
说着他把手中的一块玉板,慢慢的交付在善慈的手中。
善慈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仔细看了两眼,把玉板揣到了怀里。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善慈把锡杖一扔,腾出双手,身形有如一团火焰,随风闪入二人中间,“啪啪”两指轻弹,两少年的两枝长剑冲天而起,“嗡嗡”两声剑鸣中,两少年的xué道已被封死了。
善慈的左边宽袖空中一舞,两支剑已然捞在手中,右手虚抓,那根锡杖还未完全倒在地上,又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般,回到了善慈手里边。
只听善慈坏笑一声:“我说了不杀你们,又没不抓你们。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