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名字像一把刺耳的钢刃,从荆楚瑜的鼓膜一路直捣理智深处。
乔怜一定是心有愧疚的,他想。
可是即便她的愧疚比天高,如海深又能怎么样?
她终究做了连上帝都无法原谅的事!
一声嘤叮过后,病床上的女人终于被自己的冷汗激醒了。
七天的昏迷,让她恍然以为自己早已脱离了这炼狱一样的生活状态。可不得不承认的事,当她嗅到身旁还有荆楚瑜的气息——
“我……我这是在哪?”乔怜撑着腰身微微坐起来,她睁着大大的双眼,像好奇的孩子一样扫着房间里一丝一隅的陈设。
她头发有点凌乱,羸弱的呼吸声中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和血腥气。
“天……是不是黑了?”
天刚刚落幕了夕阳的颜色。昏暗的地下室里,厚重的窗帘把最后的光芒都稀释殆尽。
这是荆楚瑜刚刚失明后的卧房。在看不见的世界里,他同样低调生存到被别人忽略的程度,是他的保护色。
“别矫情了,你还不知道这是哪么?”荆楚瑜冷言冷语。乔怜十岁起就入住的荆家别墅宅邸,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门外呜呜几声,两只金毛猎犬一前一后guàn入客房。
它们已经嗜血成性,但面对多年相伴的‘好友’,依然无法泯灭骨子里的依赖和友善。
“巴蒂?夏尔!”乔怜张开双臂,任
似水伊人缠我心(乔怜贺书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