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芳华宫内,柳晴睡得并不安稳,她身子弱,加上不适应轩辕的炎热,她翻来覆去,还做了梦。梦里有个男人,一次次的伤害她,一次次推开她,最后她遍体鳞伤,千刀万剐,痛不欲生。轩辕令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去抚她紧皱的眉头,却怎么都抚不平。
“晴儿,这些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榻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眸中满是泪,她的眼神却是深深的恨。她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住,他皱了皱眉,没有挣扎。直到血腥味蔓延,她才甩开他的手,恨声说:
“我恨你!”
他俯身:
“我知道。”
便深深吻上她的chún,两个人一同品尝血腥。柳晴闭上眼,又睡了过去。方才那一瞬间的清醒,像黄粱一梦。第二日一早,柳晴艰难的翻了个身,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好痛。朦胧间抬手揉着额头,眼中已然带了委屈。她就说不要在这里住吧,再奢华早上睡醒还不是撞到东西了,在极北从来也没撞这么疼过。
“长安,好疼啊……”
躺在她身边的轩辕令早就醒了,一大早拄着胳膊欣赏她安静的睡颜。以前在军营中,他们经常同床共枕,但那时行军打仗,夜里时常鸣金,睡觉都要带着耳朵,紧张兮兮的不敢怠慢,她很少睡得安稳。成婚后,他一次都没有跟她一同睡去一同醒来过,他身为夫君,的确失职。正忏悔,听见她迷迷糊糊叫的是别人的名字。那一刻,他全身僵硬,昨晚寒王说,柳晴跟薛长安同床共枕八年。他现在信了。忍着怒意,他大掌盖在她额头,不轻不重的揉着。柳晴只觉得额头上的这只手粗糙得很,满是茧子,划的皮疼。长安的手很细嫩的啊,怎么会这么粗糙?
疑惑睁开眼,她便看见了脸色不豫的轩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