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统领,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
孟祈沉声道:“今天遇刺这事儿,禁军和我们都脱不了关系,护驾不利本就有罪,你如果这个时候再去请医,恐怕会惹得陛下震怒。”
那人垂首看着孟祈身前被血浸湿的衣襟,咬牙道:“可你的伤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况且今天这事情,本就不怪我们。”
“围场内围守卫之责一直在禁军身上,根本不准我们插手,若非是有人里应外合,这围猎场中怎会进入刺客,还伤了陛下和三皇子……”
“够了!”
孟祈深吸着气,压着痛意打断了那人的话沉声道:“不管这事起因如何,护驾不利就是有罪,陛下未曾降罪,便已是宽宏,你若再无端臆测,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他说话时伸手抓着旁边的桌角,发根犹如浸在了水里,轻吸口气,对着身旁那个满脸不忿的年轻人说道: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提,小心祸从口出,被人抓住口舌。你若没事,就去看看其他受伤的兄弟,顺便统算一下,这次咱们折损了多少人。”
“可是统领你……”
“我没事。”
孟祈顿了顿,见那人迟疑,皱眉厉声道:“还不快去?!”
那人吓了一跳,虽然仍有不忿,可见到孟祈脸色冷沉下来,只能低声应了声“是”,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等帐中只剩下孟祈一人后,孟祈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眼身前的血迹,忍不住苦笑一声,然后扯着嘴角伸手去掀胸前的衣裳,想要自己上药。
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