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废了好大的工夫才让那群人都闭嘴,可她还是没回来。
是不是他那天吓到她了?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就不那么急了。
她的妹妹任婉音和任清悦还来找过他,一个很着急,一个要死要活的快哭晕过去了。
对了啊,那两个人,一个总是来找他询问情况,即便自己出了事也还是会派人来问,另一个却只来过一次,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是不是……
“去武庆侯府!”司云廷吩咐人备马,满是颓废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任家最近出了很多事,司云廷便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进了任家。
“你、你是何人!”彩塘苑的屋内,一个少女惊恐的看着他的背影。
司云廷转过头,任清悦直接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掐住任清悦的脖子,阴沉着脸问道:“她在哪儿?”
“什、什么在哪儿,我、我不知道啊!”任清悦挣扎着想扒开他的手,整张脸都憋红了。
司云廷盯着她看了许久,人都快没气了才松手。
他大步走到梳妆台前,从里面翻出了一个漂亮的瓷瓶。
任清悦看到她的东西,气都来不及喘,就去了过去。
“上次你来,说没有药你就要死了。”司云廷死死盯着瓷瓶看,像是想盯出一个洞来一样,“这是她给你吧?”
看着他的手越收越紧,任清悦惊恐的拼命点头:“是!是任清然给我的!你还给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司云廷冷笑一声,一脚踹开了脚边的人,说道:“你先说来给我听听,如果你胆敢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任清悦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没被吓晕过去已经不错了,她上下牙打颤,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如果说了,她的解药可能就会断了;如果不说,她现在就得死!
任清悦颤抖着抹了把眼泪,不管怎么选,她都没活路了,呜呜呜,她还是个孩子啊!
一抬头看到司云廷带着威胁的眼光,她还是怂了,怕得她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噼里啪啦的吐了出来。
早死晚死都是死,她还是选择晚死几天。
“真的就这些了,她就是第四天的时候回来给我送过药,还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她还说过几个月药没了,她会再来给我送,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啊!”任清悦一边说,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
司云廷静默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整张脸上都是化不开的哀伤。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任清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晕过去了的时候,那只瓷瓶才终于滚落在她脚边,再抬头一看,屋里哪还有男人的身影。
任清悦终是再也坚持不住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司云廷骑着马,反复思索任清悦所说的“她有事要处理,脱不开身”那句话。
任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的庶妹任婉音和她的未婚夫司云锦,被人在秋宴上发现滚到了一起,虽然是被人设计然后又出的意外,可她要解除婚约的心思不也成了吗?
除了解除婚约这件事,她到底还有什么事要做?
寒风刮的脸生疼,司云廷混沌了一个月的脑子才终于清醒了一些,他掉头去了京兆尹的地牢。
之前抓住的那个男人,被他扔给了京兆尹。
而她似乎和那个男人之间有事情。
也许,跟那个男人有关。
司云廷深夜造访,属实是把大理寺少卿吓了一跳,忙了好几个时辰,饭都没吃就急匆匆跑出来迎接他,一路跑着带他去了地牢。
阴暗的地牢里,原本关押着男人的牢房已经空空如也。
“人呢?”一个凶狠的眼神扫到了大理寺少卿身上。
瞬间吓得大理寺少卿冒出一身冷汗,可是他也不清楚,只得对着身旁的人瞪眼。
很快就有人硬着头皮禀报,说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见了,牢房外把守森严,里面也跑不出去。
最近总是见不到司云廷,一直没能禀报他,但是他们一直有在查着……
司云廷捏了捏眉心,最终是没有过多责备他们,转身离去了。
后面一片人都瞬间松了口气。